且惠是吹干頭發(fā)以后才看到這條消息的。
她拿起來讀了一遍,聯(lián)系了行文的前后情形,心里大概有了判斷。
她給唐莊齊回:「沒關系的,莊齊,他早晚也會看到,這不怪你。不過,他當時是什么反應?」
莊齊在車上給她發(fā):「我看不出來,好像沒有不高興,但也不像是高興。」
且惠想也是,能看出沈宗良高不高興的人,修為得深到什么程度?
小莊齊被她哥保護得那么好,哪里來這些察言觀色的本事?
她沒再多說,回了句:「謝謝你,早點睡,?!?/p>
且惠抹完身體乳以后,脫了浴袍,換上一條絲綢睡裙。
她躺在床上看手機,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,但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沈宗良這人太沉得住性子了,她也判斷不出他是否動了氣。
還是到半夜,她實在被折磨得受不了,決定快刀斬亂麻。
且惠索性給沈宗良打電話,等接通的過程中,一直咬著自己的食指關節(jié)。
那邊很快就接了,低啞的聲音傳過來,“還沒睡呢?”
聽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,語調語速都很正常。
且惠松了口氣,“沒有啊,有點睡不著。”
沈宗良剛到家,上了樓,用腳踢上門。
他笑著問:“不會是還要聽故事吧?”
“不聽了,我是想問你,”且惠嘟起嘴,手拿下來捶了捶薄被,“裙子什么時候做的?”
他一時沒有轉過彎,“嗯?什么裙子?”
“還裝,就是我穿的這一條呀?!鼻一菪÷暩г?,“人家都說是褚?guī)煾底龅摹!?/p>
沈宗良擰松領帶丟在地毯上,“你們這群孩子還有正經(jīng)事沒有?腦子里天天琢磨的是什么!”
且惠解釋道:“人在褚?guī)煾的莾嚎匆娏?,轉眼我就穿在了身上,當然有話說了?!?/p>
他面露倦色,往沙發(fā)上一仰,有條不紊地說:“是這樣,老褚得了塊上好料子,非要送我,我推脫不掉付了賬,就讓他隨便做條裙子,哪知道他工期這么短。那天我去他那兒取西裝,他就放在我車上了,就這么帶去了北戴河。請問我匯報清楚了嗎領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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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最后一句讓且惠繃不住笑了。
她松開緊抿著的唇,
“誰敢當您的領導呀?真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