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閣做的是正經(jīng)買賣
為了瞞著莫氏他們,沈清淵跟禮部的人商量簡化了流程,并未帶著花轎出門游街,但還是要和春喜補辦婚禮儀式。
在沈清淵和春喜處理分家事宜的時候,禮部的人已經(jīng)用屏風和紅綢把前廳分成了兩個區(qū)域。
酒席已經(jīng)備好,一眾賓客落座,沈清淵拿著紅綢大步來到春喜身邊。
清遠侯在分家之后就離開了,莫氏更是無臉見人,司儀便請蕭老夫人坐到主位做證婚人。
蕭老夫人沒想到還有這一出,她看了沈清淵一眼,見沈清淵神色冷淡,怕他不高興,下意識地推辭。
春喜立刻勸道:“今日府里出了這樣的亂子,舅母不幫我們壓陣哪行啊,而且我出身低微,又沒有娘家人撐腰,舅母愿意證婚,也代表蕭家對我的認可,日后才不會有人敢隨便看輕我呀?”
沈清淵的身世瞞得很好,整個蕭家如今也只有蕭父和蕭夫人知情,蕭夫人見春喜說的有道理,也幫著勸了勸:“淵兒在侯府的處境母親也看到了,如今他已自立門戶,清遠侯這個當?shù)挠植还芩赣H不疼他還有誰會疼他呢。”
“是啊母親,您就答應吧?!?/p>
蕭父也跟著勸。
蕭老夫人還有猶豫,這時春喜碰了碰沈清淵的手肘,沈清淵開口:“請舅母上座?!?/p>
沈清淵的語氣平淡,和往常一樣帶著疏離,卻瞬間讓蕭老夫人紅了眼,蕭老夫人不再推辭,在主位穩(wěn)穩(wěn)落座。
在司儀的高呼聲中,春喜接過沈清淵遞過來的紅綢,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,再次和他拜了天地,最后給蕭老夫人敬茶。
蕭老夫人早已見慣大風大浪,此刻卻控制不住落淚,她不住點頭:“好孩子,以后你們相互扶持,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?!?/p>
喝完茶,蕭老夫人把之前沒收來的玉鐲和墜子交給春喜:“這些是淵兒的娘留下來的陪嫁,本就是應該給你的,你好好收著,淵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,以后蕭家就是你的娘家,誰要是敢拿你的出身說事,我無憂閣做的是正經(jīng)買賣
剛受傷那幾個月,他無法接受自己可能要一輩子癱瘓在床,脾氣變得很暴躁,院子里的下人換了一個又一個,就連行舟看他的眼神都帶了恐懼,春喜卻不一樣。
哪怕第一天到凌楓院就被他砸破腦袋,哪怕見到他屎尿失禁的丑態(tài),春喜也不會用詭異或是同情的眼神看他。
她會在他一次次的辱罵和打砸之下,堅定地來到他身邊,幫他擦洗干凈身體,恢復體面。
她似乎從來都不會哭,堅韌極了,也樂觀極了,好像不管發(fā)生什么樣的事,只要人還活著,就不算太糟糕。
在春喜的陪伴之下,他的情緒漸漸穩(wěn)定下來,也開始不自覺地生出希望,積極配合御醫(yī)診治。
連他都能被春喜從暗無天日的深淵拽出來,沈清淵會喜歡春喜似乎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。
可明明春喜是先來到他身邊的,沈清淵憑什么跟他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