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最繁華的商業(yè)中心,這里高樓聳立,不知道多少大小知名企業(yè)辦公樓設(shè)置在了這里。
站在高樓下抬頭望,依稀能看到上面寬創(chuàng)又明亮,還十分舒適的辦公室里來回走動,忙碌不停的精英們。
與大樓下衣著簡單樸素,甚至是有些邋遢狼狽的底層打工人一對比,仿佛是兩個世界。
現(xiàn)在時間還沒有正式進入炎熱的夏季,特地請名師設(shè)計過的辦公室里早就設(shè)置好了最適合人體的溫度,讓人如沐春風(fēng)般的舒服。
“你在發(fā)什么呆?”正好處理完手上最后一份文件,辦公桌后的阮文康抬頭瞟了眼好友,就見他靠坐在沙發(fā)上,坐沒坐姿的,雙目無神,像丟了魂似的。
沒反應(yīng),他不得不加大了聲音:“姚子琛,你在想什么呢?”
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姚子琛冷不丁的聽到有人這么問,脫口的道:“在想渺渺是不是快要出獄了!”
話音一落,辦公室里氣氛似乎都變了。
原本還一臉輕松,甚至帶著些許揶揄的阮文康表情一僵,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問:“好好的,你怎么突然想到這個了?”
話是這么問,可他也不由得晃了晃神。
程渺渺……這個名字有多久沒聽到了?
好像三年前那件事之后身邊就越來越少人提到她,直到再無一人記得她。好像大家都遺忘了有這個一個人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他們身邊,和他們一起長大,嬉笑打鬧。
那些鮮活的回憶如同玻璃一樣,“砰”的一聲碎成了一片片,隨之消失不見。
姚子琛遲疑了一下才說道:“今天在路上看到個人,側(cè)臉很像,所以……”
說著他又沉默了起來,一手搭在沙發(fā)背上,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阮文康這個時候也沒心情去揶揄他了,頓了頓說:“應(yīng)該是你眼花了,她……按照時間算,她還有兩個月才出來?!?/p>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姚子琛才冒出了一句,讓阮文康瞬間就表情凝結(jié)了。
“那萬一她提前出來了呢?”
阮文康握著筆的手驟然一緊。
提前出來…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以她當(dāng)年的罪名,進去之后表現(xiàn)好的話提前釋放是極有可能的事!
可是想到了什么,他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,如果她提前出來了,程家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程茜舞昨晚還參加了朋友的宴會,表現(xiàn)得很正常,如果程渺渺出來了,她不可能是這樣的平靜。
姚子琛當(dāng)然也知道這件事,也想起了昨晚程茜舞在宴會上跟花蝴蝶似的,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。程渺渺要是出來了,她肯定不會是這種反應(yīng)。
他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,“算了,不想這事了。應(yīng)該是我多心了?!?/p>
阮文康也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安慰他。自從三年前出了那件事,程渺渺就成了他們這群人不能觸碰的傷口。
不是沒有了感情,只是到現(xiàn)在,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是啊,她快出來了,然后呢?大家的生活是不是又要起波瀾?
大家……還能像過去那樣嗎?
他正想著,就聽到姚子琛遲疑的問道:“那你說這件事咱們要提醒柏深哥嗎?”
阮文康斜睨著他,“你有膽子你就去提醒吧,反正我不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