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逐風(fēng)拖進門的人,屋內(nèi)女眷齊齊低呼出聲。
胡成的情況比娉霜還糟糕。
一張臉鼻青臉腫,兩條腿都伸不直了,說話也有些磕巴,“主、主子……小的實在……實在熬不住了……”
蕭時凜面容驟沉,蕭母也凜然上前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,誰讓你自作主張送信給洛大小姐了!”
儼然,蕭母的想法跟阮玉竹剛剛對付娉霜的如出一轍。
只不過,夜澈的狠,出乎她的想象。
“是、是臨安伯夫人和夫人讓小的送信的……求王爺放了小的家人!”他磕磕巴巴地,說出來的話卻清晰無比。
幾人臉色驚變。
“臨安伯夫人是洛大小姐的母親,她為何讓你這么做?”夜澈冷聲問。
“小的只知道,今天一來娉霜就給主子送來一封信,主子看了信就來了這里……讓小的離遠些替他把、把風(fēng)……”
“后來,臨安伯夫人把我喊了去……當(dāng)時嘉恩宮公主鬧著要去梨園捉奸,情況緊急,我看著她用左手寫下這封信,藏在禮盒里,讓我謊稱蕭大人送的禮物,確保信送到大小姐手上,再、再帶她到梨園赴約!”
“可我一進屋,就被人打暈了?!彼s著肩膀磕頭,“小的就知道這么多了!”
阮玉竹心里咯噔一響,察覺到周遭的眼光都擊中到自己身上
就在眾人都滿臉驚異時,桃夭整個人晃了晃,險些沒能站穩(wěn)。
她泛紅的眼睛盯著人群后的阮玉竹。
“母親!您為何要這么對我?”
“今日是納征之日,他這般對我就是在羞辱我!”
她臉上竟是慘然哀傷,“您明知他品行不端卻不加以阻止,竟然還親手寫信將我誆騙至此,是想毀了女兒的清白,為他們遮掩嗎!?”
聽見桃夭的話,一眾女眷交頭接耳,仔細聽來,句句皆是指責(zé)。
“這也太過分了!”
“親生女兒,何至于此???”
“趨炎附勢巴結(jié)公主,總得有個底線吧!”
聽著眾人竊竊私語起來,阮玉竹臉色微變,腦海思緒翻涌,“我、我這不是想著你跟蕭大人反正都已經(jīng)定親了,怕蕭家與公主再傳出什么不好的話,萬一污了皇室清譽,咱們洛家誰人當(dāng)?shù)闷?!?/p>
說完,阮玉竹越發(fā)理直氣壯,“更何況,我也相信蕭大人的人品,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?!?/p>
她輕咳一聲道,“桃夭,今日是你納征的好日子,你若是識大體,就回屋去,母親和蕭夫人會將一切安排妥當(dāng)。”
蕭母收到伯夫人的眼色,對洛桃夭露出一個自認慈靄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