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蕓梨哭得不能自已,她下意識看向圍觀的人,卻不見阮玉竹和洛紫曇的身影。
“舅母,我母親呢?我想見她!您快把她找來,母親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!”
薛子衿見狀,不顧薛母的反對來到她跟前,“蕓梨你別怕,阮大夫人也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。你這么能干,定是有人妒忌你,才從中作梗,我信你是無辜的!”
“你少在這里假仁假義,要不是你說看到承王來了鞠芳閣醒酒,我才不會提前離席到這兒來!都是你害的!”
“你!”薛子衿本是一片好意,被她鋪頭蓋臉一通怒罵,倒把她心慕承王的小心思給捅破了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見眾人瞧她的眼神有些譏諷,薛母也沉了臉。
薛子衿怒而站起,“我佩服你的制香天賦,又看在公主的面上才對你多番忍讓,沒想到好心竟被當(dāng)成驢肝肺,呸!”
洛蕓梨整個人都處于崩潰邊緣,哪里受得了這般刺激,頓時狠狠推了她一把,“滾!”
話落,她對著定國公大聲道,“我被綁來,就發(fā)現(xiàn)屋里不對勁,剛剛我也細(xì)細(xì)查看了,那香爐里的確被人加了迷情香,外祖父,是有人要害我??!”
這時,陳姑匆忙而來。
一進房間,陳姑便檢查了香爐和剩下的香料,又查探了角落處,最后在箱子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空酒壺。
陳姑將酒壺奉上,“回稟國公爺,這屋里的確被人加了迷情香,但不是放在香爐里,而是這只酒壺?!?/p>
“這酒壺是哪里尋到的?”
“是在一個箱籠里?!?/p>
蕭時凜聞言大喝,“洛三小姐就是躲在那個箱籠里,待房門被鎖,她發(fā)出聲音引我去開箱,然后又趁機纏住我……實在是不知廉恥!”
“蕭時凜!”洛蕓梨氣得瞠目欲裂,“我怎么可能隨身帶著迷情香害我自己,你腦子清醒點!”
蕭時凜冷嗤,“你不是最擅長制香嗎?清歡齋那么多香都是你做的,你身上帶著迷情香又有何稀奇!”
此言一出,洛蕓梨頓時噎住。
察覺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一點點變得嘲諷,她如被堵住了呼吸,整個人瑟瑟發(fā)抖起來。
怎么辦?
壽宴上她當(dāng)眾承認(rèn)了自己擅長制香,可如今……她該如何撇得清?
“不……我是無辜的!真不是我設(shè)計的??!”
母親呢?
大哥呢?
公主姐姐呢?
他們?yōu)楹芜€不來救她!
難道,她就只能任由蕭時凜這個渾蛋將污水潑在自己身上嗎?
憑什么??!
這一瞬間,她仿佛知道洛桃夭為何死也不肯嫁了,這蕭家,根本就是個火坑!
心思一動,洛蕓梨猛地看向至今一語不發(fā)垂著眸的洛桃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