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京臣瞳孔驟縮,“曇兒不能嫁夜澈,難道蕓梨就能?她不也是蕭時凜的人嘛?”
若是他們敢弄出私下?lián)Q親的戲碼,把蕭時凜用過的女人送進(jìn)承王府……
不是他危言聳聽,他覺著,蕓梨一定活不過新婚夜!
阮玉竹意味深長,“有舒太妃作保,夜澈不會拿蕓梨如何的?!?/p>
出了這事,曇兒是注定要嫁入蕭家了,那也意味著,蕓梨只能當(dāng)妾。
她的女兒,怎么可能當(dāng)妾!
承王雖然暴戾了些,可是承王妃之位卻是獨(dú)一無二的尊榮。
“可母親要如何說服舒太妃?”
“這你不必?fù)?dān)心?!比钣裰窨粗巴怩庺~池的方向,“她比任何人都見不得承王好?!?/p>
“比起一個位高權(quán)重的公主,她又豈會不喜歡一個卑躬屈膝,對她言聽計從的承王妃?!?/p>
洛京臣猶豫著道,“那,桃夭呢?”
洛家?guī)孜恍〗?,跟承王走得最近的莫過桃夭了,她千方百計拒了蕭家的婚事,不就是看上了承王妃之位嗎?
阮玉竹眸底掠過一簇火苗,沉聲冷哼,“柳老夫人正在給她的嫡孫柳文軒相看,既然她覺得蕭家配不上她,那就嫁去柳家吧?!?/p>
“那個整日流連青樓,還未成親就納了七房妾室的柳文軒?”
洛京臣臉上終于露出笑來,“母親高明,兒子佩服?!?/p>
……
夜澈陪著舒太妃在妙華寺祈福三日。
回到承王府時,管事稟報,“欽天監(jiān)定下大婚的日子了,五月初五?!?/p>
舒太妃瞇了瞇眼,“還剩不到一個月,這么急?”
“據(jù)說是因?yàn)榱聸]有好日子,而且圣上覺著柔貞公主今年已經(jīng)十七了,耽擱不得?!?/p>
舒太妃抬眸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端起茶盞,仿佛這事根本與他無關(guān)的夜澈,“說起來,王爺也二十五了,確實(shí)都不好耽擱。”
“五月初五,王爺覺得可行?”
夜澈一臉無所謂嗯了聲,“但憑母妃和皇上做主就是?!?/p>
舒太妃抿唇不語,管事又遞上一本名冊,“這個二公子讓人送來的,他說這些貴女都不必看了,他心中已有了確切的人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