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”陳流云一邊吹著口哨,一邊放著水。
黑暗處不下二三十人在悄悄靠近。
清一色的夜行衣,包裹嚴(yán)實(shí),只露出一雙眼睛,手中拿著各類兵器,寒意凜然。
“嘩啦!”一絲動靜引起了陳流云的注意。
放眼看去,一片模糊的身影在移動。
陳流云意識到不妙,立即提上褲子,扭頭就跑。
媽的,誰知道是不是奔著自己來的。
最近沒少惹仇,柴家一個,白羽一個,這兩家都不是善茬。
還是躲一躲為好。
“站住!”話一出口,果然沖著陳流云來的。
陳流云一邊跑,一邊往火銃里塞火藥。
只要跑到明亮的大街,這幫人應(yīng)該會有所收斂。
跑著跑著,陳流云感覺背后一股寒意逼來。
這是一種直覺。
一種生命對危險(xiǎn)的直覺。
陳流云就地一滾,一柄長刀貼著頭頂上方掠過。
再晚一丟丟,小命就交代這里了。
耽誤的瞬間,一群人沖了上來,將陳流云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。
“大哥們,咱們素昧平生,是不是存在誤會,或者你們……認(rèn)錯人了?”
“我一向本分老實(shí),安分守己,不曾與人結(jié)怨,更沒有仇家?!标惲髟乒首髂懬?。
說出這話都喪良心,自己信不。
“你叫陳流云對吧?”一蒙面人問道。
“不是啊,我叫白羽,白天的白,羽毛的羽。”陳流云信口捏來,“我爹乃是書吏,在青州府衙當(dāng)差?!?/p>
觀其對方說的有鼻子有眼,這群人皺起了眉頭,心中犯起嘀咕,莫非真的弄岔了?
“大哥們,我就說你們找錯了,那個……我先走,等有時(shí)間,我請各位喝酒。”陳流云滑頭一個,作勢要撤。
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