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江寧一直在想她怎么才能和陸鈞言離婚。
結(jié)果婚還沒離成,她少管所那邊的工作又出了差池。
“就是這樣,你先生聯(lián)系我們已經(jīng)幫你更改了入職時間,我來跟你確認一下?!?/p>
江寧人已經(jīng)走到樓下了,卻接到了少管所那邊打來的電話,對方在電話里這樣說道。
視野里,一輛黑色邁巴赫駛來,江寧知道那是陸鈞言的車。
掛斷少管所那邊的電話,江寧看到車窗降下來,開車的不是小張,而是陸鈞言本人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江寧質(zhì)問道。
“上車?!?/p>
陸鈞言話不多,一看就是沒打算解釋的樣子。
江寧對上陸鈞言幽深的眼瞳,揣測不出他的心思。
她沒上車。
“今天是家族聚餐?!?/p>
陸鈞言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,冷漠、自信。
“可我沒道理非去不可?!苯瓕幣ゎ^說道。
“爺爺一早就在念叨好久沒看到你了,今天的聚餐是回陸家老宅?!?/p>
陸鈞言的爺爺陸立鋒是江寧嫁進陸家后,對她最好的人。
與陸鈞言表面上的好不同,陸立鋒對她的好是真心的。
江寧邁出去的腳步終究還是收了回來。
她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,坐在里面的人讓江寧吃了一驚。
“江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楚情雪嫣然一笑。
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粉灰色的套裝,甜美又不失高級,脖子上的粉鉆項鏈仍是陸鈞言送的那條,懷里抱著的粉玫瑰不用問也肯定是陸鈞言送的。
江寧又想到了她大學(xué)那時陸鈞言追她,每次都送她粉玫瑰,交往后每次約會也都是粉玫瑰。
那時候她室友還說她在陸鈞言眼里一定就像粉嫩嫩的玫瑰,所以陸鈞言每次都會送。
如今看來,人在戀愛的時候確實不夠清醒,身邊的人可能也是。
江寧很識趣地坐在了車后座上。
“江小姐……要不我以后還是叫你江寧吧!你看我們兩個也越來越熟了,總是叫你江小姐有點奇怪?!?/p>
江寧沉默,但楚情雪卻說個不停。
“哦對了你千萬不要誤會,我家和陸家本來就很熟,所以家族聚餐鈞言才會刻意把我也叫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