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她都要和陸鈞言離婚了,不如說陸鈞言對她的印象越差越好。
理智上江寧是這么想的,可情感上又難免受打擊。
比起她作為陸氏員工時留在陸氏的那些設(shè)計,她現(xiàn)在更看重在耿立的考驗中勝出。
今晚回去后,她就能完成了,完成那件沒有鑲嵌一顆寶石珠翠的首飾。
“哦對了江寧……”
楚情雪的聲音令江寧抬起頭。
“我已經(jīng)拿到今年ld珠寶時裝周的參加資格了?!?/p>
“什么?”江寧瞪大雙眼。
“是耿會長給我寫了介紹信,我用那顆紅寶石做成的項鏈她夫人很喜歡,所以就把最后一個名額給了我,我告訴你這件事也是怕你還不知道,白忙一場。”
楚情雪話音剛落,江寧的手指頭就被螃蟹殼扎出了血。
“哎呀,你流血了。”她一邊叫,一邊抓住陸鈞言的手,“鈞言,怎么辦啊,你有創(chuàng)可貼嗎?”
陸鈞言沒有隨身攜帶創(chuàng)可貼的習(xí)慣。
即便他有,被楚情雪抓著手,他也拿不出來。
就在他想給小張打電話,讓小張去買創(chuàng)可貼時,袁裴噌的一下站起來。
“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,真是笨死了?!?/p>
袁裴立即湊到江寧身邊,先幫江寧把血擠出來,又叫來了服務(wù)生,問有沒有酒精棉片或碘伏。
袁裴的殷勤讓江寧不解。
“扎得不深,不要緊?!?/p>
“你不知道海鮮有細(xì)菌的嗎?”
袁裴雖然語氣一如既往不中聽,但江寧還是聽出袁裴是在關(guān)心她。
陸鈞言沉默,握著蟹剪的手也許是握得太久,有些僵了。
楚情雪眨著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,詫異地看著袁裴。
今晚的袁裴是怎么了?
沒對江寧冷嘲熱諷也就罷了,怎么還反倒緊張起江寧來了?
楚情雪皺眉,掩飾不了自己的不愉快。
袁裴名義上是陸鈞言的朋友,實際上在她眼里就像是陸鈞言的小跟班。
也是她的小跟班。
高中那時候她就覺得——
袁裴喜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