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鈞言,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么?我是如此陰險狡詐、自私自利、卑劣耍心機的壞女人嗎?”
楚情雪淚流不止,聲音顫抖。
“我們兩個是什么關(guān)系?我們十幾歲時一起經(jīng)歷過少管所那段陰暗的時期,你保護我,我保護你,我們從情竇初開,到生死與共……即便老天爺把我們分開,我們又因為鋼琴而重逢……哪怕后來我們分手,但我還是回來了,回到你的身邊……鈞言,我從來都沒變,你也發(fā)過誓,說你永遠不會變……可是現(xiàn)在呢?你真的沒變嗎?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的挑撥離間,也不愿相信這么多年來你對我的了解,我的人品……你這樣,太讓我寒心了。”
楚情雪慷慨激昂地說完這一大串話后,捂著自己的臉泣不成聲。
她真的哭得很傷心,悲痛欲絕。
不是裝的。
陸鈞言情不自禁地思考起楚情雪的話。
楚情雪說江寧是外人。
可江寧是他的妻子,其實是內(nèi)人。
不過江寧又要跟他離婚了,也可以說是外人。
陸鈞言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“對不起情雪,是我的錯。”
陸鈞言認識楚情雪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楚情雪哭得如此難過。
楚情雪認識陸鈞言這么多年,也是第一次見陸鈞言道歉如此誠懇。
楚情雪用手背抹眼淚,一邊啜泣一邊道了聲:“嗯,你肯相信我就好?!?/p>
“我當(dāng)然信你。”
陸鈞言扯了張紙巾,幫楚情雪擦眼淚,楚情雪終于破涕為笑。
“晚上下班后等我去接你,想吃什么隨便點。”
“這算是補償嗎?”楚情雪撒嬌道:“也太便宜你了吧?”
陸鈞言笑了笑,“吃完飯想要什么我給你買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?!背檠┛藁说哪樕辖K于又恢復(fù)平時甜美的笑容。
她沒在陸鈞言的辦公室里待太久,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身后傳來陸鈞言溫柔的聲音:
“珠寶時裝周加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