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臨安侯府里,薛氏來到了白霜苑。
名義上是為顏嘉寧撐腰,實則又來掏銀子。
謝蘊章可沒顏嘉寧那么窩囊。
他靜靜坐著,聽完薛氏的車轱轆話,握著茶杯的手緊緊一捏。
茶杯碎裂成兩半。
“母親?!?/p>
謝蘊章的聲音又輕又柔。
薛氏從震驚中回過神,顫抖著手端起茶杯。
“你……說。”
謝蘊章一邊拿著手帕擦著手一邊看著薛氏說道:“現(xiàn)如今兒媳的賬上有些虧空。母親可有辦法幫兒媳籌措幾千兩銀子?”
早上姜淮和南鈺都說顏嘉寧懂武功,她還不大相信。
在侯府這五年,顏嘉寧一向弱不禁風的,病病殃殃。
薛氏真是沒法把顏嘉寧和懂武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
可現(xiàn)在眼前碎裂的茶杯,薛氏一點也不懷疑了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。
她不能為了姜淮和南鈺那倆蠢貨搭上自己的命。
“侯府這么一大家子,吃吃喝喝都是我在管,我手上也沒什么多余的銀子。”
薛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。
“我回去攏攏賬本,看看能不能擠出來點銀子。你是咱們家的主心骨,虧了別處也不能虧了你?!?/p>
謝蘊章依舊坐著,嘴角掛著瘆人的微笑?!岸嘀x母親體諒我。那我就靜等母親的佳音。”
武則天:謝蘊章,朕覺得你和顏嘉寧還真相配。沒換魂之前,兩個人都裝得良善可欺。換魂之后都換了一副面孔。
呂雉:還真是這回事。
趙飛燕:小哥哥,你很有做暴君的潛質。
呂雉:趙飛燕妖婦,滾一邊!這里沒你說話的份!
群里的金字不住地飄動,謝蘊章只是在心里笑了一聲。
在奉仙觀戴了十三年的假面具,他也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