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瞬間安靜下來。
店主端著茶壺的手定在了半空。
五百兩銀子固然誘人,但這鋪子空置了大半年,無人問津也是事實。
一成純利?萬一這小子真做起來了呢?
那雪花冰食昨日的轟動,他也有所耳聞。
更別提“全家刨冰免費一年”了!二十文一碗!家里幾口人,尤其是那個饞嘴的小孫子……
他眼珠飛快地轉(zhuǎn)動,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。
風(fēng)險是有,但比起空置的損失和那虛無縹緲的五百兩,眼前這“保底”加“甜頭”的組合,似乎更實在。
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,臉上擠出精明的笑容,把茶壺往窗臺一擱,搓著手:“小哥會盤算!一成利…外加全家吃冰?”他盯著李恪,帶著試探,“說話算話?”
“立字為據(jù)。”李恪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“好!”店主一拍大腿,“定了!房契地契在里面,這就立字據(jù)!鋪子租給你們折騰了!”那架勢,生怕李恪反悔。
長孫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嘴巴張得能塞進(jìn)一個雞蛋。
這…就成了?
五百兩變一成利加免費冰飲?
他看著李恪那波瀾不驚的側(cè)臉,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“空手套白狼”。
……
鋪面定下,李恪立刻化身包工頭。
他指揮工匠在臨街的夯土墻上,鑿出幾個大方洞。
“拆墻?”
“墻上開洞?”
路人紛紛側(cè)目,議論紛紛。
工匠也疑惑:“小郎君,這不合規(guī)制吧?”
李恪只道:“照做。”
洞口成形后,鑲嵌上切割得極薄、近乎半透明的云母片。
光線朦朧地灑入,外面的人影綽約可見。
他又設(shè)計了一個豎在店門外的木牌,用鮮艷顏料畫著一碗淋著誘人醬汁的刨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