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宴景很不情愿地離開,他知道他不想看到他,如果留在這里,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刺激。
趙晚如果會好好休息,不會做傻事,那他遠離她的視線也是行的。
但是這回一定會加強安保,不會再給有的人可乘之機。
想趁人之危的陸源也在這個醫(yī)院,他們現(xiàn)在處于公共區(qū)域,但是大部分在國外,所以這個一月算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差,大部分都是外國人。
陸源胸口中槍,趙晚昏死過去,顧宴景派人把他們送到這里,里里外外也是沒有閑著。
他了解趙晚,要是陸源有什么事,她也會自責,所以救治上和陸源的助理都是用盡全力。
病房里,趙晚沒有手機,看到進來的護士,她用流利的英語打聽陸源在不在這個醫(yī)院里,想借用手機。
沒想到這個護士是個混血兒,而且是到這里留學的,所以會中文溝通起來沒什么障礙。
她說一起送來的是有一個帥氣的男人中槍了,但也脫離了危險。距離他們這個病還不遠。
聽到這話,趙晚很感激,她這會心情不好,但是醒來了,也該去看看陸源。
“顧太太,顧先生說過,你不能隨意離開,你要去那,要經(jīng)過他的同意,不然我們的飯碗都不保了?!?/p>
趙晚點頭,她當然知道,顧宴景多怕她不見了,也知道如何讓她妥協(xié),但是她剛把人趕走,去看別的男人,他肯定不同意,但是卻讓護士轉(zhuǎn)達。
顧宴景這回倒是同意,卻不允許他們獨處,趙晚只是笑笑,護士攙扶下到了陸源的病房。
消毒水刺鼻的氣味裹著血腥氣在病房里彌漫。他躺在慘白的病床上,胸口纏著層層滲血的繃帶,心電監(jiān)護儀發(fā)出規(guī)律的滴答聲。
原本剛毅的面龐此刻毫無血色,冷汗浸透額前凌亂的發(fā)絲,輸液管里透明的液體緩緩滴落,順著靜脈流入虛弱的軀體,窗外斜射進來,男人剛好微微扭頭就看見了趙晚。
“現(xiàn)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帥,怎么能被你見到了?
你也沒有多好,怎么來這兒啦?”
陸源依舊是帶著微笑說道,強撐著口氣,就是是沒有辦法坐起來。
趙晚靠近他,看著胸口那一道血色,她的眼刺痛多了幾分。
“你怎么這么傻?”
趙晚在想若是那一槍在她的身上,是不是早就不在了?
這個男人和她才認識多久,居然會挺身而出,差點就沒了命!
“你是不是又在自責,又胡思亂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