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飛再一次指了一下文四,文四被這一手指,弄得心都要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,但接下來聽到的是,“提拔為伍長,讓他負(fù)責(zé)記錄各個隊伍校射的準(zhǔn)頭?!蔽乃拇笙泊蟊兴闪艘豢跉?,準(zhǔn)備謝將軍,然而武飛的話還沒有說完:“下崗后,校場上領(lǐng)取五個板子!”文四頓了頓,這個懲罰比起肉刑好多了,武飛隨后給與解釋:“這五板子是罰你的想法沒有上報,私自行動?!?/p>
此時跑過來的軍法官說到:“將軍,身為崗哨,擅自行動,按照軍令這是要斬?!薄姺ü俚共皇呛ξ乃模呛ε乱驗檫@件事被武飛深究軍法沒有宣講到位,遂立刻表示自己是在職的。
武飛道:“他剛剛發(fā)現(xiàn)了城外疑似目標(biāo),所以射了一箭!錯在于射出后并沒有舉旗上報?!薄S著武飛為文四找了理由,這件事完了。
下午,在校場上,人來人往聚集處,文四笑呵呵趴好,然后咬著棍子,在眾人面前表演了挨軍棍。
……
至于為什么放文四一馬!
一個能在危急關(guān)頭下,立刻組織口才,然后把自己行為理出一個道理的人,能在軍法懲罰的恐懼下,根據(jù)自己的行動想出較為合理的辯解并且條理清晰的講出來的人,就能在戰(zhàn)場絕境中,用腦子,這樣的人是人才!
大軍中有很多危機關(guān)頭,都是要在搏命中腦袋靈活的。所以為什么不放他一馬呢?
軍法是要約束人來打仗,只要愿意打仗,可以對于有想法的軍士們寬容一點。
文四挨了一頓板子后,每天下午,開始帶著隊伍檢查各個城墻上兵士們向著城外射擊是否按時,測試大家在城外線條上射擊的精準(zhǔn)度,然后統(tǒng)計好上報上去。這件事情他做的很用心。
而在同僚嘲笑他走了狗屎運,騙過了少帥撿回一條命時,他則是樂呵呵說到:“將軍那是在欣賞我,”隨后抬著屁股炫耀道,“我這不是挨著板子了?”眾人詢問:“那是什么?”文四炫耀道:“那是少帥提醒我,這一戰(zhàn)我要表現(xiàn)好了,能夠連升五級?!闭Z畢眾人哄堂大笑,“你就吹吧!”顯然是半點都不信。
…與此同時另一方…
昂日看著過江的隊伍以及遠方那些大爻龍馬哨騎們的遠離,盯著其騎兵中“武”字旗號,這樣的騎兵部隊在昊天界也都是屬于精良“勇騎”,嗯,昊天界中將騎兵分為三等,最下等為農(nóng)騎,中等為“勇騎”,而上等為“驃騎”。
昂日拍著太月鸞自言自語道,“我族為了此,和爻人作戰(zhàn)到底值不值呢?”
此時在他下方,隊伍中出現(xiàn)了混亂,爪人的隊伍和角人的隊伍似乎是因為搶奪一條過江草繩而發(fā)生了爭斗,為什么要搶奪草繩呢?因為過江后搭建營寨,是要靠樹枝搭建框架,而框架需要繩子綁起來。南疆窮啊,資源緊迫得很。故要打,要爭。
一個離火宗弟子趕到后,他抬起扇子,微微一扇,所有鬧事者頭顱上出現(xiàn)了火紋?;鸸獗派渲?,一個角人的皮膚上出現(xiàn)了紅色的火光,這火光蠕蟲一樣“吃”,亦可以說是燒干凈了所有肌肉,幾個呼吸后,角人衰癟下去,最后皮膚崩爛后,露出了里面焦黑的骨頭。
離火宗的弟子,瞥視這些跪著的南疆諸族,吐了一口口水,冷笑:“孽畜?!?/p>
昂日騎在太月鸞上看著這一切,心中漸寒,他一直是知曉他給本族鴉人們吃的離火宗的藥是有副作用的,但竟然是這樣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。
昂日悄悄將袋子里的“燼藥”給收緊,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吃,并且一定要找到替代品。
在二十公里外,一個大眼睛看著昂日。
展開風(fēng)雷翅出關(guān)采藥的瑤三姑,此時正在用眉心的眼珠看著這個昂日,三姑語氣悠長:“哦,迷茫,不知道該如何應(yīng)對,還有,乞求,新的解決之道!”(嘴角已經(jīng)翹起來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