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才醒過神來,像一顆小炮彈一樣沖向了宋簡書。
宋簡書微微避開自己右肩的傷口,伸手?jǐn)r了一下謝景行,才把他抱在懷里:“我聽周阿九說,你沒有好好吃飯,也沒有好好睡覺?”
謝景行張了張口,想叫一聲媽媽,可是越急卻越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宋簡書感覺到他的焦急,拍了拍他的后背:“沒事沒事,慢慢來,以后再慢慢說給我聽?!?/p>
在宋簡書的安撫下,謝景行終于慢慢平復(fù)了心情。
他伸出小手,學(xué)著宋簡書的樣子,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。
宋簡書想抱起他,但奈何自己右肩的傷口還沒完全康復(fù),這一抱肯定又要撕裂了。
她放開謝景行,轉(zhuǎn)而拉起他的手:“走吧,我們?nèi)タ窗职郑职职l(fā)病了,不能離我們太遠(yuǎn)?!?/p>
謝景行沒有異議,只要跟宋簡書在一起,他去哪里都可以。
一大一小下到一樓,玄稷剛好帶著何家耀從書房出來。
他抬頭看向宋簡書,神色間竟然有些躲閃:“我……你沒事就好?!?/p>
宋簡書笑道:“我當(dāng)然沒事了,對了,你身上的平安扣呢?問出來了嗎?掉到哪里去了?”
玄稷早就從何家耀嘴里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,他們還到二樓走廊上翻了個遍。
但就是沒看見謝澹明的那枚平安扣,玄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必定是何家耀口中的那個女人使了什么手段拿走了平安扣。
但讓女人來別墅這件事,玄稷哪敢跟宋簡書說???
所以在聽見宋簡書下樓的腳步聲以后,他又拽著何家耀回了書房,裝作兩個人剛剛回到書房的樣子。
此時聽宋簡書這么問,玄稷硬著頭皮道:“可能是系著平安扣的紅繩被哪里的東西劃了,不小心掉了?!?/p>
“不可能啊?!彼魏啎苫蟮?,“我特地讓周阿九加持了咒語的,那個紅繩沒那么容易斷裂。”
玄稷欲言又止。
宋簡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玄稷:“不好說?行,那別說了,我也不感興趣?!?/p>
“我們來談?wù)勛罱闶窃趺磳χx景行的。”宋簡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,冷笑道,“聽說你把謝景行單獨(dú)放在房間里,也不去陪他,只顧著自己的工作?”
玄稷被質(zhì)問的頭皮發(fā)麻,忙撇清關(guān)系:“我沒有,不是我,是謝澹明!”
“你不是說你也是謝澹明的一部分么?你們都是同一個人?!彼魏啎淇岬?,“我知道你們有私下交流的辦法,你叫他現(xiàn)在馬上出來。”
玄稷平常敢撩撥一下宋簡書,但現(xiàn)在她明顯就是盛怒狀態(tài),他才不敢惹。
他立刻在意識海里敲醒沉睡的謝澹明,把他硬推出去,自己睡下了。
謝澹明恍惚了片刻,眼前就出現(xiàn)了宋簡書的身影,他心里一喜:“你回來了?”
宋簡書向何家耀抬了抬下巴。
何家耀頂著自己對謝澹明的害怕,把剛才的事情重復(fù)了一遍。
宋簡書怒氣沖沖道:“知錯了嗎?你,現(xiàn)在,馬上,給我去客廳面壁思過!”
話一出口,宋簡書就后悔了,畢竟他們的關(guān)系還沒到這種程度。
但謝澹明卻沒說什么,反而微微勾起唇角,乖乖的站到客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