瑪姬將報紙攤開,宋簡書一目十行地看著報紙的頭版頭條,眼眶微微泛紅:“他身邊有了新人,說他被一個舞女勾引,還污蔑我傷害孩子,挑撥離間,想要上位做他的情婦?!?/p>
那個舞女——金陵閣出身,姿態(tài)輕佻地故意倒在他懷里……勾引他。
這么多年來,他只帶回去過一個金陵閣的舞女,就是自己。
報紙上印著一張照片,英俊的男人身邊跟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士,二人姿態(tài)親密,耳鬢廝磨地交談。
宋簡書最后的聲音卡在喉嚨里,報紙從指間滑落。
右肩的傷口突然爆發(fā)出劇痛,仿佛那顆子彈又鉆進了血肉。
世界開始天旋地轉(zhuǎn)。
瑪姬的驚呼聲、海倫醫(yī)生跑來的腳步聲都變得遙遠。
宋簡書最后的意識停留在胸口撕裂般的痛苦——比中槍那刻還要痛上千百倍。
當宋簡書再次醒來時,舷窗外已是茫茫大海。
星辰號特有的引擎聲告訴她,游輪已經(jīng)離港。
床頭柜上放著新鮮的白玫瑰,花瓣上還沾著水珠。
“你醒了!”守在旁邊的瑪姬緊緊握住她的手,“謝天謝地,你昏迷了三天,現(xiàn)在你終于醒了?”
宋簡書的嘴唇干裂得厲害: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……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離開沖繩了,現(xiàn)在按原計劃去夏威夷,大約會在兩周后到達?!爆敿?dān)心的摸了摸宋簡書的額頭:“還好,不燒了,海倫醫(yī)生說你的傷口因為情緒激動又裂開了,需要絕對靜養(yǎng)。”
她小心翼翼道:“你別想太多了?!?/p>
宋簡書想到昏迷前看到的字字錐心之言,虛弱的笑道:“瑪姬……你……為什么不相信……不相信報紙的話?”
瑪姬的神色瞬間變得溫柔又憐惜:“親愛的,你剛醒過來時,看到那只腕表的表情,眼底的愛意毋庸置疑?!?/p>
“有這樣表情的女人,怎么會去傷害她最愛的孩子呢?”
“如果不是被冤枉,你的情緒又怎么會這么激動?!?/p>
瑪姬緊緊握著她的手:“以后你跟著我,等到了夏威夷,我就去給你注冊戶籍,以后再也不回去了?!?/p>
宋簡書仔細感受了一下胸前的項鏈,并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預(yù)警。
這也就意味著,她又遇見好人了。
萍水相逢的人尚且如此,為什么相處過幾個月的人卻這么絕情?
宋簡書突然淚如雨下。
瑪姬心疼的把她的頭抱在懷里:“哭吧,親愛的,哭出來一切都好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