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瞇了瞇眼睛:“你很聰明,知道我最在意什么,你是故意在求死?”
宋簡書劇烈的咳嗽:“能活著……誰想死呢……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尚!你保護(hù)他不也是在保護(hù)你自己嗎!你只會對弱者出手,謝澹明比你不知道高尚多少倍!”
“你進(jìn)閣樓的時候,其實就知道我不是來刺殺你的,但你仍然像貓戲老鼠一樣玩弄我,就連謝景行一個孩子都不放過!由此可見,你是何等的殘酷暴虐、心狠手辣!”
“你懂什么!”“謝澹明”恨道,“謝景行戾氣極重,等他成長起來,便是一尊草菅人命的殺神,若不是我封印了他身上的煞氣和戾氣,你以為你能抱著他跑那么遠(yuǎn)?”
“只怕在你接觸他之前,他就已經(jīng)殺了你!”
“你和謝澹明一樣,都是婦人之仁!”
“他是厲鬼轉(zhuǎn)世,生來就是為了討債,比謝澹明的命格更惡,他這樣的人,就該在出生的時候被掐死!”
宋簡書冷笑一聲:“那你殺了這么多人,怎么不去死!”
“謝澹明”陰森森地看著宋簡書:“你倒是牙尖嘴利,性子也果決,可惜,你心太軟了?!?/p>
“你用花瓶打我的時候猶豫了,不然,你還真能成功帶著謝景行躲起來?!?/p>
許多年了,他沒有和人正常的交流過了,這個小姑娘倒是很有膽量,居然還敢罵他:“你真有趣,讓我看看……你的靈魂是什么顏色,我吃了……會不會大補(bǔ)?”
他單手掐訣,往眼睛處一劃,一雙鐵灰色的瞳瞬時變成金色,這一看之下,驟然大驚:“你……竟然有……”
宋簡書將他狠狠一推,她本沒想到能推動他,卻不想對方震驚之下,還真退了兩步,只是手還是緊緊的扣著她。
宋簡書愣了愣,馬上冷聲道:“你要吃就吃吧,何必還看是什么顏色?難不成入口之前,你還要挑一挑?”
“謝澹明”咽下了嘴里的話,反倒被宋簡書勾的起了些談興:“小姑娘,你也不用套我的話,這些東西沒什么不能說的?!?/p>
一直這么困著人也不好說話,“謝澹明”索性松開了宋簡書,但宋簡書早已脫力,“謝澹明”一卸力,宋簡書便軟趴趴的朝地上倒去。
“謝澹明”眼疾手快的用手臂籠住了宋簡書,隨便找了個地坐著,隨即道:“庇護(hù)香江的國運早已經(jīng)破碎多年,若非如此,像謝澹明這樣的幽冥羅剎、謝景行這樣的天譴之子怎么能活到現(xiàn)在?”
“那你呢?”宋簡書不著痕跡到看了看天色,一天的時間,等天亮以后就到了,她壓抑著左手的疼痛道,“你又算什么?”
“謝澹明”冷笑一聲:“我?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,可惜了,他這個性子,懦弱,瞻前顧后,我實在看不上,也恥于承認(rèn)我們二人是同一人?!?/p>
幽冥羅剎命、天譴之子、厲鬼……前世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環(huán)境下的宋簡書多少也知道一些玄學(xué)的東西,但她假做不懂:“原來只是精神分裂,裝得這么神神秘秘?!?/p>
“胡說八道!”“謝澹明”冷笑道:“我是什么人,謝澹明到時候自然會和你說,但是,你要記得我的名字——玄稷,以后可別把我跟他弄混了?!?/p>
宋簡書拒絕:“我不想聽,你也不必說。今晚過后,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?!?/p>
“謝澹明”冷笑是:“那可不一定,他把你和謝景行放在一起,你就已經(jīng)無法離開了。不如這樣,反正他也快醒了,我再給你加點籌碼。”
心神暫且松懈下來,宋簡書已經(jīng)有些撐不住了,她神智模糊,一時之間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:“什么?”
下一刻,宋簡書只覺得唇邊傳來了和她的體溫一樣同樣灼人的熱度。
——她被強(qiáng)吻了!
宋簡書瞪大了眼睛,她正要斥罵,但她身上本就有傷,心神激蕩之下,竟直接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