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手在謝澹明眼前晃了晃:“恢復正常了沒?”
謝澹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閉了閉眼睛,此時此刻,他終于明白了玄稷為何要把人強留下來。
——因為只要宋簡書在身邊,他就能恢復理智。
他說:“正常了?!?/p>
很好,宋簡書心神一松,身上的力氣頓時跟抽干了似的,謝澹明眼疾手快,伸手托住了宋簡書的身體:“你怎么樣了?”
宋簡書本就發(fā)著高燒,短短時間內(nèi)又是驚嚇又是奔波,全憑一股心氣強撐。
此時見謝澹明情況穩(wěn)定,她立時便撐不住了,只迷迷糊糊道:“沒事……就是太累了……我想……睡一會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她便失去了聲息,謝景行見宋簡書突然閉眼,嚇得連連扯她的衣角。
謝澹明摸了摸她的額頭,又探了探她的脈,神色逐漸凝重起來,宋簡書這不是睡著了,這完全就是昏迷了!
他低下頭問道:“你叫來的人在哪里,現(xiàn)在媽媽的情況很危險,我們要馬上送她去醫(yī)院?!?/p>
謝景行忙跑到門邊,指了指門外。
半山別墅不像太平山別墅似的幾乎全被精鋼包裹。
他犯病時不常來這邊,因此只叫人封了窗戶。
大門還是保持原樣,只是裝了一個機關,讓他不能從里面打開。
也正因此,大門的對講系統(tǒng)還能使用,他按了一下對講:“外面是誰在?”
隨著電流的滋滋聲,一個熟悉但有些失真的聲音從對講里傳來:“老板,是我,劉偉強!大衛(wèi)劉!”
是劉助理。
謝澹明沉聲道:“我每次去茶樓,喜歡一盅兩件,普洱沖三次水。”
這是謝澹明和劉助理約好的暗號,證明他現(xiàn)在神志清醒。
他話音剛落,大門便從外面打開。
但劉助理沒有貿(mào)然走出來,而是謹慎地縮在大門背后,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謝澹明和他懷里的宋簡書。
見謝景行也跟在謝澹明身邊,眼底閃過一絲驚訝。
但他仍慎重地確定道:“老板,今天才是你犯病的第一天,你確定……你恢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