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阿九煩躁道:“你管這么多干什么?我自有我的辦法!”
見他心情實在不美麗,宋簡書只好不再追問,而是帶著謝景行去洗漱。
今天費盡心神地演戲和奔波,早就把謝景行累壞了。
在宋簡書給他擦臉的時候,他有些憂慮地比畫了幾下。
宋簡書低聲道:“你在想明天能不能見到爸爸?都怪我,早知道從酒店出來的時候……應該給他留個記號?!?/p>
謝景行輕輕拍了拍宋簡書的手臂,又比畫道:會被追我們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當時是追我們的人先來的。
“也是?!彼魏啎矒岬溃安挥脫?,我覺得他應該能讓我們見到爸爸,你也想他了吧?”
她有點委屈地道:“我也想他了,他怎么還不來啊……”
被他們想念的謝澹明也已經(jīng)接到消息。
他只比宋家的人晚來一步,便完全失去了宋簡書他們的蹤跡。
陳老板本來還懷疑宋簡書的身份,可是在謝澹明和宋老爺子一同到場之后,他整個人完全癱軟在地上。
陳老板冷汗直流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宋小姐她……她……她有這樣的身份,我……我就是想揩油……占點便宜……我……”
幾天找不見宋簡書,宋老爺子也擔心得很。
他重重地敲擊著手中的拐杖:“你還不說實話!再不說實話,別怪我宋兆基不客氣!”
陳老板再也不敢隱瞞,將事情和盤托出。
聽到宋簡書差點被他扇了一巴掌,又差點被送進海里喂魚的那一刻。
謝澹明平靜的面容下暗涌著足以撕碎礁石的渦流:“陳耀祖,既然你這么喜歡維多利亞的海,那我就送你去‘南洋’吧,那邊的海,很好看,也很適合長眠?!?/p>
說完,他走出去交代道:“繼續(xù)找,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。”
陳老板頓時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,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。
他知道,自己徹底完了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宋簡書和謝景行已經(jīng)洗漱完,她帶著謝景行回他們的房間,換梁美玲出去洗漱。
這間臥室很意外地有著窗戶,采光很好,打開窗還能看見漫天的星星。
房間里到處都是單身男性的生活痕跡,桌角還丟著幾個簽筒。
宋簡書把被子抖開,被子掀開的風將原本床頭柜上的筆記本翻開了幾頁,一張紅紙從筆記本里掉了下來。
她忙把被子淺淺地鋪了一層,趕緊把那張紅紙拿起來,準備給他夾回筆記本里。
就在這時,紅紙上的名字吸引了宋簡書的視線:“姓名……宋寶珊?”
生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世界的宋簡書認得這種紅紙,這是用來批命的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