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紫衣男子非但不出去,反而直勾勾地看著自己,孟芊芊依舊沒吭聲,只默默地抬起手來,緩緩扯下了腰間的束帶。
當(dāng)她脫到白色中衣時,紫衣男子嗤了一聲,拂袖下了馬車。
那個散發(fā)著幽香的熏爐也被他帶走了。
“她哭一聲,就殺了她?!?/p>
紫衣男子對錦衣衛(wèi)吩咐完,便消失在了滂沱大雨中。
乖乖的小奶包
抓周宴設(shè)在都督府的翠玉閣,賓客們早已入席,觥籌交錯,推杯換盞,輕歌曼舞,鼓樂齊鳴,端的是熱鬧光景。
陸行舟坐在自己的席位上,看著天色越來越暗,再看看身旁的空位,不由地皺起了眉頭。
“武七?!?/p>
他叫道。
長隨躬身道:“老爺。”
“去看看大少爺來了沒有。”
“是。”
武七立馬去了,很快便折了回來,身上濕噠噠的,“老爺,沒看見大少爺?shù)鸟R車?!?/p>
陸行舟眉頭皺得更緊:“這小子,怎么搞的?”
“會不會大少爺忘記來都督府的路了?”
陸行舟搖頭。
兒子是武將,整個京城的布防圖他都背下來了,怎會不知來都督府的路?
莫非是雨太大,半道上馬車壞了?
可就算再雇一輛馬車,也早該到了。
陸行舟一籌莫展之際,外面?zhèn)鱽砹艘坏栏呖旱穆曇簦骸按蠖级降健?/p>
歡歌笑語的宴堂剎那間一寂,歌姬舞姬停了下來,賓客們也紛紛起身,對著門口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。
陸大都督含笑,邁步而入。
他身著紫衣,頭束紫冠,青絲如墨,面如冠玉。
天底下再沒比他更俊美的男子,也沒比他更心狠手辣的人。
他風(fēng)輕云淡笑了笑,說道:“殺了幾個人,讓諸位久等了,今日乃是家宴,諸位不必拘禮?!?/p>
能把殺人掛在嘴邊的也只有這位大都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