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到底是誰,敢這樣羞辱他東方宴!
這一晚,清安郡主睡得很不踏實。
隱隱約約中,總能聽到“吧嗒、吧嗒”好像雨水漏在地板上的聲音。
難道屋子漏雨了?
“吧嗒”又一滴水滴下,落在她的臉上,冷得刺骨。
她猛然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門窗都大敞著,磅礴的大雨狂涌了進(jìn)來,蔓延了一地的水。
屋頂還在漏水,華貴的云錦窗幔都濕透了,不停地往下滴水。
水越來越多,不過頃刻間,就漲到了床榻的高處。
“來人,來人?。〈好?、冬雪、秋菊都死哪去了!”
沒人回答。
明明周圍漆黑如墨,可她卻能清楚地看到,一顆頭顱緩緩從水里升起,濕發(fā)黏覆在慘白的皮膚上,水珠從泡得腫脹的臉頰低落……
“?。 ?/p>
一聲尖叫,她猛然驚醒。
“郡主您怎么了,可是夢魘了?”
直到守夜的冬雪輕聲詢問,她才驚覺剛才的一切,只是一場噩夢。
可夢里那顆頭看向她時候的眼神,充滿了怨念,十分駭人。
直到婢女喂她喝了杯水,她喘息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。
“啪!”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丫鬟臉上,“本郡主剛才喊你們,都死哪去了?為什么不應(yīng)?”
春梅捂著紅腫的臉,委屈巴巴地說:“奴婢一直守在郡主身邊,并未聽到郡主喊我們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清安郡主一腳踹過去:
“賤人,還敢頂嘴?把屋里所有的燈都點了,值夜的時候不準(zhǔn)睡覺?!?/p>
“是?!?/p>
再次躺下,清安郡主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了。
夢里那個東西的眉眼,依稀有些眼熟。
想起來了,是她!
她莫名地驚出一身冷汗,那人已經(jīng)死了這么多年,為什么還會夢見?
一定是今晚事情太多,有些心神不寧了。
她翻了個身,正想繼續(xù)睡,卻忽然摸到了一把濕漉漉的長發(fā),猶如水蛇般滑膩。
她閃電般地抽回手,睜眼時就看到夢里的頭顱躺著她的床上,慘白的瞳孔溢滿了怨毒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