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他有落淚的趨勢,我有點慌了。
在我印象里,邵風就是個用下作手段把人騙上床的流氓變態(tài),現(xiàn)在看沈久身上的傷,邵風對他比對我還要狠。
想起那天晚上的經(jīng)歷,我有點膽寒。
“魏同學,我沒事,你回去吧。”
沈久揉了揉眼睛,沖我說道。
我想幫他,但我無能為力,我能做的只有給他錢,但我的錢畢竟不是我掙的,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我只能給他點我的零花錢,盡一盡我的綿薄之力。
他沒要我的錢,他說他現(xiàn)在不干那種工作了,沒理由要我的錢。
“你別跟邵風了,跟我吧?!?/p>
我鼓起勇氣,說出來這么一句話。
我的零花錢不夠包養(yǎng)一個鴨子,卡給江嵐以后一直沒要回來,我的零花錢全是我哥打給我的,要是被他知道我用他給的錢在外面包養(yǎng)鴨子,他會活活氣死。
沈久有點震驚,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向我。
“他給你多少?”我問他。
“八萬,”他說,“一個月?!?/p>
沒想到邵風還挺大方,我給不了這么多。
我沉默了,一股深深的無助感涌上心頭,感覺自己像個喪家之犬一樣,想做什么都無能為力。
“上課了,回去吧?!彼f。
我渾渾噩噩走出辦公室,回到座位上,我同桌笑我像丟了魂,問我是不是被老師罵了。
我剛回到教室,沈久在辦公室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,清冷的聲音一反常態(tài),一張好看的臉褪去了溫柔的神態(tài),留在上面的僅剩冷漠和疏離。
“上鉤了?!?/p>
結束了今天的課程,我背著書包開車回家,賀耘又回部隊了,家里就剩我哥和我,保姆也不常來,偶爾來收拾一下就走。
我回家才發(fā)現(xiàn)我哥不在,天色已經(jīng)很晚了,這個點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加班,當然也不排除在外面浪的可能。
家里沒飯,我從柜子里拿了一桶泡面吃,剛泡上我哥就回來了。
他一進門我就聞到濃烈的酒精味,他喝得爛醉,車是代駕開回來的,好心的代駕還把他扶進屋來。
“你這是喝了多少???”我皺著眉上前去扶他。
“兩瓶?!彼肿鞗_我傻笑著。
“你瘋了??你一個人喝的?”
“應酬?!彼蛄藗€嗝,一股酒味,嗆得我想干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