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被掛掉了,我坐在房間里發(fā)呆。
不難猜出我家的攝像頭他是怎么放進(jìn)來的,我家只有四個人能進(jìn),我哥,我,賀耘,還有保姆。
這個保姆不是我們之前一直用的那個,只是個臨時工,作案嫌疑最大。我讓我哥把這個保姆開了,理由是做飯不好吃。
我哥雖然感覺奇怪,但也尊重我的意思,又在網(wǎng)站上物色新的保姆人選。
我和他說要不別請保姆了,有陌生人在家不方便。
“不請保姆我們哥倆喝西北風(fēng)嗎?寶貝,你不會指望我做飯吧?”
我哥夾著煙的手笑得發(fā)抖,另一只手來摸我的頭。
有道理,沒保姆確實沒飯吃,但是流水似的臨時工我信不過,萬一被程野收買了,我不敢想象后果。
“那個誰,賀耘,他不來嗎?”
我試探著問我哥。我印象中賀耘做飯還挺好吃的,在我家的時候給我做過幾頓,就是不經(jīng)常在。
“他最近在國外,”我哥說,“你不是挺煩他的嗎,怎么又想讓他來了?”
我連忙擺手否認(rèn),繼續(xù)讓我哥看個保姆算了。
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,我哥語氣酸酸的,我似乎聞到了濃烈的醋味。
我在房間折騰了一天,換了好幾個探測設(shè)備,才把我屋里那幾個攝像頭找出來,確認(rèn)了好幾遍沒有遺漏,我把那些東西都扔進(jìn)了垃圾袋,然后丟到外面。
做完這一切已經(jīng)很晚了,明天還要去學(xué)校,我看著桌上做了一半的作業(yè)有點頭痛。
程野給我打了電話,讓我去他家。
“現(xiàn)在嗎?”
“嗯。”他說完就掛了,不給我反對的余地。
操你媽的。我在心里罵他。
我怕我哥聽到動靜,直接爬窗戶出去的,沒敢開車庫的車,打了輛車就走。
我到的時候程野剛洗完澡,下面只圍了一條浴巾。
“我明天要上學(xué)?!?/p>
我這么說的意思是想讓他下手輕點,別把我玩得爬不起來就行。
他笑著看我,親了一口我的額頭,然后讓我去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