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太他媽好騙了。
我又悔又氣,能做的最大的報復(fù)手段,就是把他的號碼拉進(jìn)黑名單。
我想過要把他舉報,想讓他進(jìn)局子,但也只是想想,他這種常年游走在黑色地帶的人,怎么可能沒給自己準(zhǔn)備后路,我如果膽敢做出忤逆他的事,必然會尸骨無存。
我哥哭笑不得,卻依然安慰我,讓我以后不要再和他聯(lián)系了。
哥會保護(hù)你的。他說。
周末,我哥出去應(yīng)酬了,我一個人在家待著,保姆做了晚飯就走了,我邊背單詞邊吃,一串串英文字母看得我眼花繚亂,我只能忍著惡心繼續(xù)看下去。
我把碗筷放進(jìn)洗碗機(jī),聽到有人敲門。
我長了個心眼,從貓眼里往外看去,門外的人是程野,他估計是打不通我的電話。就親自來找我了,他也不怕我哥在家。
我用腳后跟都能想到他是來干什么的,我沒開門,隔著防盜門說話,讓他趕緊滾。
“你確定嗎?”
我透過貓眼看到程野一臉冷峻,他好像知道我在從貓眼里看他,一雙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貓眼處,仿佛直接看到了我的眼底。
寒冷的目光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我告訴自己不能慌,他在門外,沒什么好怕的。冷靜下來,我又罵了他一句,“你騙我的事我都知道了,趕緊滾,以后別他媽來找我了?!?/p>
程野的表情并不意外,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。
“以前我確實是騙你的,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?!?/p>
程野笑著透過鐵門的貓眼看向我的眼睛,說,“你可以看看你的郵箱?!?/p>
我把他的電話和社交軟件全都拉黑了,這逼通過什么方法知道我郵箱的,估計也不難猜。
我半信半疑打開手機(jī)里的郵箱,我平時不常用郵箱,里面只有一封匿名郵件,我點(diǎn)進(jìn)去一看,里面是幾張照片。
拍的并不是很清楚,看足以看清的是照片里人物的臉,是我哥,背景是他的臥室,我哥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睡覺。我一臉震驚地往下翻,下面還有他換衣服的視頻,視頻是有聲音的,他健碩的肌肉暴露在攝像頭下,包括他那根伏在濃密恥毛里的巨物,在視頻里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在我家裝攝像頭?!”我沖門外的人大喊,震驚到顫抖的聲音從我嘴里發(fā)出來,我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,卻發(fā)現(xiàn)拿著手機(jī)的手一直抖個不停。
門外的人不說話,我不想從貓眼再看到他那張得意的臉,我視線緊緊盯著手機(jī)屏幕,直到又有一封郵件彈了出來。
我顫抖著點(diǎn)開,里面是我的裸照,是在我臥室里拍的,我睡覺不喜歡穿衣服,全身被拍的清清楚楚,我不敢往下翻,下面還有視頻,封面是我和我哥在床上躺著,在做什么不言而喻。
我整個人氣到發(fā)抖,想打開門揍他卻又不敢,只能隔著一道門進(jìn)行我毫無攻擊力的辱罵。
“你偷拍我,我操你媽的?。?!你怎么不去死啊?。。∧銥槭裁床荒芊胚^我?。?!”
說到后面,我崩潰地哭了出來,我無助地靠在門框上,我不敢開門,也不敢看他。他既然有手段給我臥室裝監(jiān)控,那客廳應(yīng)該也是跑不了的,我想躲起來卻不知道該躲到哪里,他在門外,我出不了門,就連最安全的家也不再安全。
“現(xiàn)在可以開門了嗎?”
門外傳來程野的聲音。
他又在威脅我,這次他手里的籌碼,要大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