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掀起眼往樹林中望了一眼,又收回目光,他的聲音有些懶散:“看來她不愿現(xiàn)身,沒辦法,我只好殺了你。
”正打算茍到斗法結(jié)束再從小樹林出來的寧枝:“”這人怎么不講武德?修真界也搞道德綁架這一套嗎?搞得好像她不出來就是要害死這群匪徒一樣,她只是個無辜的路人甲??!寧枝只得從官路旁的小樹林里出來。
如觀真人沒想到在樹林中竟還有其他修真者旁觀,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感知到,這就說明旁觀這人修為比他高。
從樹林里出來的姑娘面容清俊,如墨黑發(fā)只用一支白玉簪子挽起幾縷,剩下大半垂在身前。
她身著一襲月白廣袖長衫,白袍上繡著細密的云紋,不知用的什么布料,隨著她的走動在日光下閃著泠泠的冷光,銀色緞帶束著的腰封下墜著青色的玉佩,更襯得她清雅出塵,宛若明珠。
就是頭上有些樹葉,略顯狼狽。
像個富貴人家的姑娘,感覺很好說話。
如觀真人也不管是誰,連忙膝行幾步,猛磕頭道:“驚擾姑娘行路,還請姑娘原諒!”寧枝心情復雜地看著剛剛還牛的炸天的猖狂修真者現(xiàn)在毫無尊嚴的跪地求饒,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。
不過寧枝也知道如觀真人此舉是為求黑衣人饒命,沒有更好的方法。
求饒嘛,不寒磣,她理解。
寧枝先看向黑衣男人,略一拱手,問:“這位道友,在下姓寧名枝,不知道友尊稱?”黑衣男人手里正拋著一個金珠子,聞言抬眼看向?qū)幹?,漫不?jīng)心道:“漱遲歸。
”漱遲歸手里那顆金珠是如觀真人用搜羅多年的金子融了煉成的,見那顆他整日捂在心口的金珠被隨意拋著玩,如觀真人禁不住一邊害怕一邊肉疼。
寧枝露出個和善的笑容,“道友,你們并未驚擾到我,因為我本就不在行路。
”寧枝并未正面回應,而是打算這樣側(cè)面敷衍過去。
這位還在天上飄著的黑衣人看起來就是位大佬,雖然她剛穿來這個世界不久,但她還是知道不借外物凌空踏步很耗費靈力。
這黑衣人的靈力好像不要錢一樣,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那么久都穩(wěn)穩(wěn)當當。
她站那么久都嫌累,這人還在天上飄著,是天上的空氣比較清新嗎大佬的腦回路都異于常人,看剛才黑衣人這表現(xiàn),寧枝覺得她回答原諒或者不原諒估計這大佬都不會滿意,所以寧枝選擇說或者。
希望她的回答能對上大佬腦回路。
白衣少女聲音溫和清朗,如同碎玉投珠。
漱遲歸眼睛微瞇,露出一個稍有興致的笑容,又對如觀真人道:“那真是可惜,原來不是行路人,沒辦法,我只好把你們一起殺了。
”寧枝:?????是她錯過什么劇情了嗎?怎么突然打出gg結(jié)局了?她只是說了句話怎么就要殺了她啊!這可怕的修真界,怎么不按常理出牌!寧枝恨不得拍案而起質(zhì)問一波,但礙于實力問題,還是耐著性子問道,“這位道友,你我無冤無仇,為何突然要殺我?”漱遲歸:“你并非行路人,又隱匿于官路旁的樹林里,難道不是打算和這些匪徒一起在此暗算我嗎?”寧枝:???寧枝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,這是什么腦回路,這人不會有被害妄想癥吧,就她這小身板還搞暗算,暗算個錘子?。∪欢鴮幹€未反駁漱遲歸,身后跪著的如觀真人突然驚聲道:“你是清徽宗弟子?”寧枝一轉(zhuǎn)頭,見跪在后面的如觀真人正張大嘴巴,一臉震驚地盯著她腰間的玉佩,嘴里喃喃:“不是吧,今天什么日子,怎么隨便冒出個人都是清徽宗的弟子”寧隨便冒出的人枝:“”我也不想隨便冒出的,現(xiàn)在可以把我放回小樹林嗎?如觀真人震驚完又一臉狂喜,像觸發(fā)關(guān)鍵詞的npc一樣,叭叭叭道:“清徽宗向來以秉持正義,鋤強扶弱為己任,宗門弟子游歷世間也極為愛護宗門清譽,多行正義之事!這位姑娘,你既然是清徽宗弟子,可要為我們作主??!”如觀真人情真意切的樣子讓寧枝懷疑剛剛行打劫之事的不是他,而是另有其人。
寧枝委婉提醒道:“是你打劫了天上那位道友。
”別搞得像人家打劫了你大兄弟。
如觀真人早有準備,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:“姑娘,我只是打劫,并未做其他傷天害理之事,罪不至死??!而且,我打劫也是為了養(yǎng)身后的徒弟們,他們父母把他們托付給我,我總不能白白耽誤了他們!”如觀真人身后的灰衣修士們聽到這番話面露苦色,不敢言語。
寧枝有點頭疼,先別問如觀真人說的話是真是假,她想不想為他們作主,關(guān)鍵是她得有為他們作主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