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姑娘還真是……別具一格。”迎春從未見過這般有意思的女子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芍藥,我就不去院子里了,我得趕緊給郡主回話?!?/p>
芍藥忙應(yīng)道:“多謝迎春姐姐,待我伺候姑娘洗漱一番后,就去給郡主告罪?!?/p>
“倒也不用。”迎春含笑道,“郡主一般這個時辰喜歡靜思,若是郡主有事自會讓我來傳話,姑娘今日也累了,早些休息吧?!?/p>
芍藥福了福身,目送著迎春離開后這才朝著寧南蘊(yùn)的院子走去。
“送走迎春了?”寧南蘊(yùn)當(dāng)真打水好好洗了一下自己的臉,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手臂,臉上浮現(xiàn)出嫌棄之色。
芍藥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奇怪地看向?qū)幠咸N(yùn):“姑娘,您今日與世子所說的話,到底是何意?我知道您是當(dāng)真不想嫁給世子,可您的話好似在說您并非不愿意只是不得已,不能嫁。”
“若你是這樣想的,那就說明我這場戲沒有白演?!睂幠咸N(yùn)擦干手后,走到院子里坐了下來,“我就是讓他知道我是不得已才不能嫁給他?!?/p>
“這是為何?”
寧南蘊(yùn)垂下眼簾,是為何?
自然是要讓林郁之自掘墳?zāi)拱。?/p>
在林郁之的心里,她和柳苑云就是他玩弄股掌之間的玩物罷了。
他自以為掌握了她和柳苑云的心理,自以為她們倆對他情根深種離不開他。
最重要的是,她是大學(xué)士府的真千金,擋了馮珍兒的路,所以林郁之不會放過她,必定會讓她跟柳苑云斗得你死我活猶如前世那般。
當(dāng)然,這些她沒辦法與芍藥說,而是道:“這是我與姐姐之間的計劃。”
芍藥若有所思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雖然我不太懂,但若是有需要我的您盡管開口?!?/p>
“我最開始的確不待見您,但是這些日子我算是看明白了,您與世子妃是一路的,那也就是我的主子?!?/p>
看著芍藥一本正經(jīng)表忠心的模樣,寧南蘊(yùn)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放心,若是有需要你的地方,我斷不會與你客氣?!?/p>
另一邊,迎春將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知了郡主。
惠寧郡主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。”
“這是什么意思,我怎么有些不懂?”秋菊見周圍的人都在笑,忍不住詢問道,“郡主,這寧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???”
惠寧郡主搖了搖頭:“寧南蘊(yùn)一步一步在引導(dǎo)林郁之?!?/p>
“她想要的是此事鬧大,越大越好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秋菊更加疑惑了,“此事本就對她的名聲不好,若是鬧得更大豈不是對她日后更有影響?”
“事情鬧大了,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她乃是女兒身,她并未與世子成親?!倍┙涌冢崧曊f道,“這件事對于寧姑娘來說,鬧得越大對她的名聲越好,畢竟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?!?/p>
秋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:“這寧姑娘還挺聰明?!?/p>
“是個果斷的人?!眮硐难劾餄M是欣賞,“我似乎在寧姑娘身上看到了當(dāng)年郡主的影子?!?/p>
也是那么的孤注一擲。
惠寧郡主眼里劃過一絲不明之色,嘴角噙著笑容:“咱們先不出手,我倒要看看這丫頭后面的招數(sh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