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下去為父豈不是成了那些士紳手里的提線木偶?”
看著自己那聰慧的女兒,張青云忽然問道:“晴兒,依你之見,為父接下來該如何是好???”
張晴先是驅(qū)散了周圍侍候的下人,等所有人走了,才笑道:“那就要看父親大人您真正想做什么了?!?/p>
張青云很是不解:“晴兒此言何意?。俊?/p>
“父親,您是否打算破壞河神大祭?”張晴問道。
張青云眉頭微皺:“有此打算?!?/p>
張晴則是問道:“河神大祭,每年獻祭六對童男童女便可換一年風調(diào)雨順。只要繼續(xù)下去,父親便可平穩(wěn)渡過這青山縣的任期,為何非要破壞?”
張青云看著自家女兒,幽幽嘆了口氣:“河神的確是每年只需祭祀六對童男童女便可保青山縣風調(diào)雨順?!?/p>
“但那河神又非朝廷冊封,吸食百姓香火,還要獻祭童男童女,這便是淫祀!”
“既然是淫祀,他就不是神,是妖魔!”
說著,張青云忽然站起身來:“用每年治下六對未滿六歲的孩童去換所謂一年風調(diào)雨順,這事為父自然做的,舍小保大的道理為父不是不懂!”
“但要是為父能殺了那太平河的河神,滅其淫祀,將青山縣的民心重新收歸朝廷,這便是一大政績!”
(請)
貧賤難求西天經(jīng)
“整個東郡十三縣都在坐視妖魔淫祀,而為父則反對淫祀,那為父便能入了朝廷的眼。”
張晴看著激動的父親,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她和父親是家族旁支,從小不被家族重視。
父親毫無修為,而母親有修為在身,但即便如此,身為旁支注定就是為了主家奔波勞累的命。
父親在家族里苦熬多年,備受打壓,母親也被家族不斷指使乃至最后丟了性命。
等母親這個修士沒了,他們父女就更是備受欺負。
這些小事根本入不了家族高層的眼,所以他們?nèi)兆右欢冗^的艱難無比。
眼下能來這青山縣做一任縣官,那是張晴母親用命換來的。
張青云時常告訴張晴,他們這些旁支得不到主家多少支持,好不容易有了機會,能走到何種程度只能看自己。
張晴明白,自己父親是要借此機會來翻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