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生說著衣袖一揮,一陣狂風(fēng)席卷過來,將在場眾人連同那些白銀瓜果,鑼鼓花紅盡數(shù)掀飛了出去。
田國富只感覺一陣狂風(fēng)把他吹的七葷八素,當(dāng)眼前恢復(fù)清明時,竟然已經(jīng)被吹到了山腳下!
清平鎮(zhèn)的富紳青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個個是滿身冷汗,誰也不敢再說什么了。
而田國富卻是一臉苦澀,為難的看著半山腰方向大喊道:“道長啊,真的是縣尊讓我來請您的啊?!?/p>
江生那清冷的聲音自山中傳來:“縣尊?”
“區(qū)區(qū)千兩白銀作為犒賞,還讓貧道去縣城見他?”
“真是笑話!”
“貴縣的縣尊若是真想見貧道,那便讓他來青屏山!”
“爾等立刻散去,再來擾貧道清修,休怪貧道不客氣!”
聽到江生這話,眾人連忙跑回了清平鎮(zhèn)。
此時所有人都是灰頭土臉,一個個狼狽不堪。
富紳們?yōu)殡y的看著田國富,田國富只得嘆了口氣:“唉,那我就回去再和縣尊說一聲吧?!?/p>
當(dāng)田國富又匆匆回到青山縣把事情緣由向縣尊張青云說了后,張青云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“我堂堂一縣之尊,派人請他一個山野道士,竟然還請不動?非要本縣親自去請?!”
“他不過一介山野道士,竟然比縣城里這些士紳還要狂妄!”
田國富站在一旁訕訕不敢開口,張青云氣得揮手讓他滾蛋,隨后自顧自的負氣回后院休息去了。
回到縣衙后院,張青云猶氣不過,徑直砸了一個茶盞,嚇得后院那些仆役是瑟瑟發(fā)抖,生怕這位生了悶氣的縣尊把火灑在他們這些下人頭上。
張青云想不明白。
為何在齊國境內(nèi),他身為青山縣的縣尊還請不來一個山野道士。
難不成他如今已經(jīng)是人盡皆知的傀儡,是只能在縣衙里的泥塑?
這樣的縣令,當(dāng)著還有什么意思?
“父親為何這般生氣?有什么事不妨與女兒說說?”
宛如黃鸝一般清脆動人的聲音在張青云耳邊響起,張青云扭頭一看,赫然是自己那聰慧俏麗的女兒張晴。
見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來了,張青云臉色稍緩:“晴兒不是去聽書么,怎么有空來找父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