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周京淮的肩頭,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,輕聲開口——
“周京淮,五年前我們沒有度蜜月,這次復(fù)婚我想去外面走一走。”
“圣索菲亞大教堂。”
“塔?!?/p>
“圣彼得大教堂,好像都不錯?!?/p>
……
周京淮輕撫額頭淡笑:“這么多地方可能要等幾年,現(xiàn)在真是忙不完的工作,特別是云城那里,上周……”
葉嫵輕聲打斷他:“所以你沒空是不是?”
周京淮終于意識到了她的異樣。
他將她在懷里轉(zhuǎn)了個身,居高臨下,看著她的眼,嗓音沉了幾分: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葉嫵沒有逃避,定定地望住他:“周京淮,你愛我嗎?”
他沒有說話。
葉嫵笑了,笑得眼角都是眼淚:“那你愛白若安嗎?她想去圣索菲亞大教堂,想去塔,想去圣彼得大教堂,你就會有空是不是?你那么愛她為什么不娶她,為什么要找我呢?周京淮,你昨晚抱著我睡的時候,看著我這張臉是不是想著白若安,畢竟我和她有點兒血緣關(guān)系。周京淮,我真是替你擔(dān)心,會叫錯名字。”
“葉嫵!”
男人聲音里,明顯有幾分慍怒,那段年少情愛他不希望旁人碰觸,哪怕這個人是葉嫵。
一疊照片扔在餐桌上。
“若安身體不好,我們在‘云錦’度過春節(jié)。若安想彈鋼琴,這晚我們一起彈了鋼琴,后來若安哭了,我叫人把鋼琴鎖在庫房里,不讓若安觸景生情?!?/p>
“周京淮,原來我們的婚房叫云錦,是你和白若安曾經(jīng)的愛巢?!?/p>
“你還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?”
“日內(nèi)瓦的醫(yī)院,七年的供養(yǎng),還是白芊芊只是一個幌子?”
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只有我葉嫵不知道。甚至,甚至在我失去生育能力的第三天,你還飛了一趟日內(nèi)瓦去看你的舊情人,你們卿卿我我的時候,我躺在婦產(chǎn)科內(nèi)疚不能給你生孩子?!?/p>
“周京淮,究竟是你太殘忍,還是我太可笑?”
周京淮正要解釋。
葉嫵顫著嘴唇,摘下了那枚名貴的粉鉆。她低頭,很安靜地看了一會兒,輕輕扔進紅酒杯里。
“周京淮,我們后會無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