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知道他心情不好,沒有再問了。
周京淮踩著一室燈光,步上二樓,推開了主臥室的門。
沒有女主人的房間,一室冷清。
周京淮頹然坐到鋼琴前,打開琴蓋,迎頭是落地窗外面漆黑的夜。
夜空開始飄雨——
夜雨,淅淅瀝瀝的,打濕了法國梧桐的樹葉。
一片片枯黃葉子,泛著水光。
更顯清冷。
寂靜的夜里,周京淮彈了那首《至愛麗絲》,原本纏綿歡快的曲子,此情此景之下卻更顯寂寥……
這一刻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想擁有的,不是若安,而是葉嫵。
如果若安是白月光,
那葉嫵就是幸福的具象,原來他周京淮也是個(gè)俗人,也會(huì)想要抓住手邊的幸福——
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,是葉嫵。
這一刻,他思念成狂。
……
隔了兩日,周硯禮來了引索一趟,特意帶了五仁齋的月餅。
周硯禮坐下喝了口茶,打量四周氣派的裝修,大加贊揚(yáng):“不到一年光景,很厲害了啊?!?/p>
葉嫵給他續(xù)茶:“小有規(guī)模罷了?!?/p>
周硯禮越發(fā)中意,閑聊了一會(huì)兒就說了正事:“我知道京淮傷了你的心,覆水難收的道理我也都懂。不過我看他最近挺消沉的,想必是知道珍惜了,要么你們再處處?中秋快到了,家里去吃個(gè)飯,順手再給老爺子上柱香,算算也要百天了?!?/p>
葉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——
“伯父,并非我不愿意給您這個(gè)面子,而是我和周京淮確實(shí)走到頭了。白若安的存在,我不能接受?!?/p>
“另外,昨天我去墓園了,送上一束小雛菊。”
“老爺子會(huì)喜歡的。”
……
她說得直接,周硯禮不好再勸。
白若安的事情確實(shí)是周家對不住她,當(dāng)年沒有必要說,后來是不敢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