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惠睡倒下去,剛跑完五千米一樣虛弱,雙眸微闔。
他倒了一杯水,用調(diào)羹舀起一點(diǎn)嘗了嘗,溫度正好。
沈宗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(diǎn)太婆婆媽媽。
這種情感上的放任,是過去三十年沒有過的,像中邪,像著魔。
他端著杯子,大步走回客廳里,坐在沙發(fā)沿上。
沈宗良輕聲問:“能坐得起來嗎?我喂你好不好?”
“能?!?/p>
他扶著她,慢慢地坐起來喝。
且惠垂著眼睫吞咽著,溫?zé)岬囊后w緩緩流過喉嚨,舒服了一點(diǎn)。
但沈宗良看著她雪白的面容,仍不放心,“還是請醫(yī)生來看看吧,好嗎?”
且惠搖頭,“我不要,休息一下就好了?!?/p>
再說請了醫(yī)生來說什么?人家問起怎么成這樣的。
呃是因為激吻太長時間。
光想想就腳趾扣地的程度了。
“你一直都這樣嗎?”
沈宗良不知道怎么形容,用手比劃了個上下,“就是不能太劇烈”
且惠握住他的手,補(bǔ)上說:“你說的是接吻嗎?”
“哎,就這個?!?/p>
沈宗良端肅慣了,事情做得出,但說不出。
非但說不出口,聽完了,一張老面皮隱隱泛紅。
且惠絲毫覺得沒什么,“之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樣,畢竟也沒和誰接過?!?/p>
“跑步呢?上體育課的時候?沒有嗎?”沈宗良問。
她望著天花板,小聲說:“偶爾有難受的時候,但我一般會停下。”
那個分寸由且惠自己把握,到了不舒服的地步就停下。
說老實話,她也沒有那么愛運(yùn)動,根本到不了那個程度。
跳舞算是她消耗最大的體能活動了,但好在節(jié)奏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