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只能眼看著她跟了沈二唄。”魏晉豐攤了下手。
剛說完,雷謙明就輕輕搡了他一下,示意他別火上澆油。
魏晉豐反而喊上了,“那本來就是!讓他去追又不敢,不就只剩這么個結(jié)果了,還能怎么樣?!?/p>
莊新華悶著頭抽了兩口,“晉豐,換了你會怎么辦?”
魏晉豐想都沒想,吸了口煙說:“我可不管這么多,只要我起了念頭,管這瓜甜不甜的,先摘下來吃了再說?!?/p>
莊新華撇他一眼,上下打量了小魏一溜夠,忽然冒出一句,“你他媽什么星座的?”
“我個人沒素質(zhì),和星座血型有什么關(guān)系??!真能扯?!?/p>
“”
雷謙明覺得他單純口嗨,“你那么喜歡棠因,也沒見你敢放一個屁???”
“棠因是什么人哪!”魏晉豐說:“我敢胡來一下,她爹能把我腦袋揪下來?!?/p>
莊新華想象了一下他被沈元良訓(xùn)斥的情形。
他低聲笑出來,“也是。”
雷謙明攬過他的肩膀,“你要是想把她約去阿那亞,兄弟可以幫你。但之后她能不能答應(yīng),可就全看你自個兒的了?!?/p>
“成!”莊新華想了會兒,拿定了主意,“行與不行的,我總要試這么一次?!?/p>
魏晉豐也在旁邊鼓動他,“對嘛,打起精神來,咱別的不如沈二,追女生總可以壓過他,畢竟年輕十歲呢。再者說了,你和且惠認(rèn)識的時(shí)間比他長多了,根本不是一個體量的。你看那天你喝多了,我一打電話人就過來了,她心里是在乎你的。”
煙霧繚繞里,莊新華遲疑地點(diǎn)了個頭。
但他心里隱約有種感覺,這件事情成不了。
且惠的性子他了解,她對身邊人都很好,不只是對他。
不管是他有事情,還是幼圓需要幫忙,她都會趕過來的。
但這是他珍藏心底的初戀。
是他在審美機(jī)制還未健全的時(shí)候,迎頭撞上的最強(qiáng)烈、最真實(shí)的吸引。
他總是記得那個渾身濕透了,自己都沒剩了兩口氣,還拼命托他上岸的小且惠。
莊新華夾著支煙,飄飄渺渺地想起他們的重逢。
兩年前,且惠來京市上大學(xué),他去機(jī)場接她,路上堵車到晚了二十分鐘。
她就乖乖地站在那兒等,一步都沒動,看他來了,揮著帽子喊莊莊,我在這兒。
而他幾乎不敢認(rèn),面前的女孩大眼碌碌,五官濃麗得讓人心驚。
那個時(shí)候他就在想,可一定不能讓別人把她追去了啊。
可且惠的態(tài)度那么明顯,多少次都把他的試探給堵了回來,笑話他是在犯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