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惠反問:“都到那個點了,鄰居坐下來吃頓飯,不正常?”
難道沈宗良是什么很不近人情的異類嗎?
所以他在外面的風評差到了這個地步?
比她之前對他本人的誤解還深是吧?
幼圓和她對視,反手后指了一下莊新華,“他小時候也住家屬院里,也和沈總當過鄰居。你問問,他和沈宗良吃過幾次飯?”
一直仔細聽著的莊新華篤定地擺手,“一次都沒有!沈總那身份和級別,和我們就不是一桌的?!?/p>
幼圓揚了揚眉,“聽見沒有,我說什么來著?”
且惠投降,用只有他們三個能聽見的聲音,“喂,咱們能別老在這兒討論他嗎?”
她真怕沈棠因讀懂唇形。
然后告訴她小叔叔,你樓下的鐘且惠正和她的親友團瘋狂議論你,好像對你別有居心。
這種誤會一點都不美好好嘛。
莊新華把一碗小餛飩端給且惠,“嘗嘗這個,皮兒是油菜葉做的?!?/p>
且惠舀起一個吃了,里面的餡是姬松茸,嘗起來鮮美又清新,令人回味起春天。
這家店噱頭很足,因為知道包廂里客人們的身份,主廚卯足了勁兒施展渾身解數(shù),但用力過猛了。
是以,在一系列巧立名目的花頭菜里,反而是這道樸實的餛飩最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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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雷家新開的球場在郊區(qū),據說是京郊最好的一塊草坪,需要會員邀請才能進入,會籍費一百多萬,每年另收兩萬的管理費。
今天試營業(yè),來的都是與雷家相熟的客人,不需要線上預定。
他們提前半小時抵達,低矮的復古白石墻外一組燙金英文,刻的是球場的名字。
魏晉豐問:“謙明兒下午總起得來吧?”
“誰知道呢!雷謙明昨天胡鬧到兩點。”莊新華把輪胎打直,解了安全帶,“反正有他姐坐鎮(zhèn),要他有什么用!”
服務生引他們進去,球童說可以先到旁邊練習切桿推桿,并告知了今日的風速以及果嶺速度。
且惠打高爾夫不來事的,她不怎么會,只練過一些最基本的動作,生疏得很。
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到了,卻遲遲不見誰開局,都在看莊新華。
他戴著白手套,拿的是球童給他選的七號鐵,教練站在一旁糾正他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