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單手撐著大理石島臺,行跡明顯地吞咽了一下。
天知道他是怎么強迫自己停下來的。
女孩兒一下一下地蹭著,微弱的電流蔓延到全身,
直達腦門。
他快要失去理智,蓋在她腰上的指背青筋凸起,只想大力地揉弄。
沈宗良知道,一旦他那么做了,
事態(tài)根本控制不住。
小惠很快就要呼吸不上來,然后用手把他的衣服抓亂,就像剛才一樣。
他一直對自己的欲望把控得很好,
也很清楚自己的臨界點在哪里,是否能招架得住那樣的她。眼看快招架不住,
所以狠一狠心鳴金收兵,不讓自己涉險。
咔噠一聲,燒水壺自己跳了閘。
沈宗良神思晃蕩地去取,倒水時太滿,
很不留心地被燙了一下。
他嘶的一下,扯過大團紙巾去擦。
且惠坐在客廳里,
大聲問了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沒什么事。”沈宗良回過頭說:“不用過來?!?/p>
她不知道,她一直想看的失態(tài),此刻正因她發(fā)生。
等到沈宗良過來時,已經(jīng)又是沉穩(wěn)平和的模樣。
他把水遞到她唇邊,“慢點喝?!?/p>
且惠就著他的手喝完,“總覺得有樁事情沒做,又記不得了?!?/p>
沈宗良善意地提醒她,“是有那么一件,你的箱子還沒拿上來?!?/p>
“我就說呢!”且惠登時就要下地去取,“它們在外面待了那么久,真可憐。”
他把人攔了回來,“歇著吧,你哪兒搬得動啊,我去?!?/p>
看著他出去的背影,且惠端著水發(fā)了陣呆。
她在琢磨,沈宗良會把行李箱拿上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