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宗良?!?/p>
“沈宗良?!?/p>
且惠洗完,打開一絲門縫,貓兒似的叫喚了兩聲。
沈宗良被驚醒,這么短的時間他已經(jīng)睡著了一覺。
他口里應(yīng)著怎么了,起身到了門邊。
水汽氤氳里,露出一張素凈的小臉,“你能去我的房間,幫我把行李箱拿來嗎?”
沈宗良嗯了聲,“先裹上浴巾,別著涼。等我一會兒。”
且惠喊他回來,“什么呀你就去了,都沒問我住在哪間?”
“我還能不清楚嗎!”沈宗良頭也沒回地朝她道。
她竟然想笑,“房卡被扔在地上了,好像?!?/p>
沈宗良取回她的箱子,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進來。
他推著行李箱進電梯時,唇邊怎么也壓不平,仿佛手里握了免死金牌,忽逢大赦般的輕松。讓他去拿東西,應(yīng)該就是不會再跟他胡鬧的表示吧?
但她還有個男朋友?
也沒事,分個手能耽誤什么。
心里又響起另一道聲音,那萬一她不愿意分手呢,他怎么辦?
沈宗良皺了下眉,不輕不重地嘖了聲,他要一直沒名沒分的這樣下去?當(dāng)她見不得人的情夫?
快走到門口時,沈宗良沉重地默念兩聲,慢慢來,慢慢來。
一個小毛頭而已,他們才認(rèn)識多長時間,能比得過他?不可能的。
實在不成,給那小子開一些條件,喜歡搞量子物理是吧?送他去美國最頂尖的研究所好了,或者他想要什么都可以,滿足他就是。
揣摩人心和談判這些事情,原本就是他擅長的領(lǐng)域。
別的人、別的事都容易解決,難的是小惠站在他前面,卻固執(zhí)得不肯回頭。
沈宗良做了個深呼吸,到門口時,送餐的服務(wù)生在等他。
服務(wù)生說:“沈先生,原來您出去了,難怪門鈴按不開?!?/p>
哪里是按不開,是且惠不敢開門吧。
他淡淡點頭,“餐車放這里就行了,我來。”
“好的,打擾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