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那我就直說了啊?!蹦猩行┖π叩?fù)项^,“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,請問,你能當(dāng)我女朋友嗎?”
很配合氣氛的,周圍還沒走的同學(xué)全都看了過來,人群中響起幾聲嘹亮浮夸的口哨。
“她不能!”
門口一道冰冷的拒絕,讓所有的人都回過頭。
莊新華穿了件松垮的襯衫,領(lǐng)口的logo像價簽一樣明明白白,扶著門站得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摹?/p>
他摘了墨鏡,沖且惠招了下手:“走啊寶貝,去吃飯。”
那男生問:“你已經(jīng)有男朋友了嗎?”
且惠溫柔笑著,略帶抱歉地聳了聳肩,一句多余的都沒解釋,穿過人潮走開。
旁邊同專業(yè)的女生說:“人家是大小姐,寢室一天也沒住過,就你還想追她???”
有人反駁,“什么大小姐?。磕阋娺^周末做兼職的大小姐嗎?她早就不是了?!?/p>
立馬又聽見一句,“但人家傍了個子弟男友呀,你酸也沒用?!?/p>
且惠被莊新華攬著肩膀出去,把這些是非議論隔絕在門后。
還沒走出教學(xué)樓,她特別不舒服地拱了兩下肩,和莊新華脫了截。
她板起面孔說:“你下次能不能別叫我寶貝?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呢?!?/p>
莊新華感到委屈,“會不會說話啊鐘且惠?我舍身取義替你解圍,你倒挑上理了!”
“我還怕我們家曉樂誤會呢,真是的!”
不給且惠開口的機(jī)會,他扭過身子,用手憤然撣了下肩膀。
昏黃的路燈下,馮幼圓的下巴點在車窗上。
她看著他倆像小時候一樣,互相都十分瞧不上對方的,一邊走一邊斗嘴。
誰都沒有在時光里褪色、枯萎,連忽逢巨變的且惠也沒有。
幼圓忍不住彎了下唇角。
她聽見且惠奇怪地問:“這個曉樂又是誰?”
“就是咱們莊公子新交的女朋友啊。”幼圓說。
且惠坐上車,把書放在后座上,她問:“那兩個為他吵架的呢?”
前陣子雞聲鵝斗的,兩個人差點把莊新華抬到天上去,一個個的都在爭他。
莊新華關(guān)了車門,系上安全帶,沖后面解釋道:“那倆丫頭太鬧騰了,選誰都沒有寧日,干脆一個都不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