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一片漆黑,情志濃得像化不開,“肖院長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。”
因為這句話,且惠委委屈屈地撅了撅唇,像剛和家長鬧完別扭的小孩。
她重新趴在他身上,嗚咽著說:“我也是,沈宗良,我也想你?!?/p>
沈宗良心軟得一塌糊涂,“你呀,以后有什么事,一定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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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夫人那邊,
是在一個瀟瀟雨歇的傍晚,才得知兒子受了傷的。
她急得打發(fā)王姨去請大夫,又親自找了許多上好的膏藥出來,
讓一并送過去。
王姨到西平巷時已經(jīng)入了夜,雨勢才減。
剛嫁過來的時候,她跟著夫人在這里住過幾年,也沒有驚動人。
她熟門熟路的,就找到了臥室外,
敲了敲門。
那會兒沈宗良正在洗澡。
且惠在案牘勞形里抬起頭,問了一句,“是誰?”
這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出來。
王姨懸空的手腕頓了下,老二什么時候準別人進他房間了?
她心里納悶,
笑了笑,“我是王姨啊,聽說老二腰上受了傷,來看看?!?/p>
原來是沈夫人身邊的人。
且惠放下手里的筆,
沒有任何猶豫的,開了門。
經(jīng)過上次的事,她已經(jīng)想得很透了,
只管待在沈宗良身邊,直到哪一天待不下去,
也會干脆利落地離開,不必去看其他人的臉色。這個其他人里,也包括沈夫人。
一照面,王姨幾乎要呆愣在她的光彩中。
小姑娘穿一件妃色抹胸裙,
肩上攏了條白羊絨披肩,膚白賽雪,
目光盈盈楚楚,像一盆晚開的玉梨花,在寒冷的冬日里,以力壓諸芳的姿態(tài)綻放在枝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