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且惠的態(tài)度那么明顯,多少次都把他的試探給堵了回來,笑話他是在犯傻。
他也只好裝作那些都是拙劣的玩笑,盡量演得逼真。
既然她沒開竅,現(xiàn)階段還只知道悶頭讀書,那他也可以等。
但半路怎么會冒出個沈宗良的?真他媽傷腦筋。
出了鬼了,沈家老二日常一副傲慢冷淡的樣子,怎么就對且惠不同?
且惠也是有點怪的,和別人相處總是不遠不近的態(tài)度,居然肯去體貼沈宗良。
他們也不過就認識了月余,能有多少根深葉茂的情分在?
這么分析了一遭,莊新華掐了煙,站起來,大步往外走。
“酒還沒喝完呢,你就這么回去了!”魏晉豐喊。
他朝后面擺擺手,“不喝了,我先睡上一覺,再找你們商量?!?/p>
三十號那天,且惠下午沒課,做了幾套題,傍晚到的電視臺。
今夜是小朋友登臺演出的日子,總歸要她這個當(dāng)老師的在場的。
化妝間里亂糟糟,一會兒梳子不見了,一會兒又要找發(fā)卡。
且惠跟著她們一通忙,最后從頭到腳,給每個人檢查了兩遍,才滿意點頭。
她彎腰拍拍領(lǐng)舞的肩膀,“別緊張,你們已經(jīng)排得非常好了,就和平時一樣好好跳,沒問題的。”
“知道了,鐘老師。”
后臺悶熱,且惠脫了身上的短外套,掛在臂彎里。
孩子們候場時,她跟家長們一一打過招呼,走開了。
等表演結(jié)束,她們就要各自回家慶功,也不用上她這個老師了。
她的老板鄭曉娟正抓緊交際,和副臺長有說有笑。她們是老同學(xué)。
且惠笑著過去,說她晚上還有事,先過去。
原本今天晚上,她就是不必過來的,但且惠在家坐不住。
總要親眼看看學(xué)生們,鼓勵上兩句才好放心。
鄭老師點頭說好,“且惠,這段時間你辛苦了,國慶好好休息一下?!?/p>
“嗯?!鼻一輷芰艘幌骂^發(fā),“國慶快樂?!?/p>
她禮貌地沖副臺長致意,“再見?!?/p>
出了電梯走到大廳里,迎面一陣蕭索的秋風(fēng)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得凍人。
把穿著無袖針織衫的且惠給吹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