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齊拉了雨濛坐下,勸了兩句:“好了,大家都是同學(xué),你這像什么話啊?!?/p>
沈棠因用眼神示意服務(wù)生下去,不必站在這里了。
鬧了這么一出,再坐著也沒什么意思,都紛紛打道回府。
走去停車場的路上,魏晉豐小聲說:“想不到嘿,楊雨濛醋勁兒還這么大?!?/p>
“這八字還沒一撇,她就不許沈總和人親近了,要是訂婚了還了得?”
魏晉豐撇著嘴搖了搖頭,“我看他們訂不了婚,近幾年楊家行市不行了?!?/p>
看莊新華不吱聲,沉默地走著路,他又勾肩搭背地說:“我就說且惠不簡單,老沈是什么人,還能去給她摘花呢!”
雷謙明笑:“且惠要想拿下誰,那真是輕而易舉。身上沒什么定力的,單聽她說上兩句話,骨頭就輕了。”
到停車場了,莊新華撥開他倆的手,“老說一件事兒,你們煩不煩哪?”
前頭且惠沒站多遠(yuǎn),就在他們車邊,不偏不倚地聽見這句。
她抱著臂,扭頭沖謙明來了句:“雷少爺,我大活人就在這兒,您指著我說多過癮?!?/p>
“哎唷,對不住對不住?!?/p>
撞槍口上了,雷謙明笑嘻嘻地沖她作揖賠禮,“當(dāng)我嘴碎,瞎說的。”
此刻沈宗良倒車出來,開了窗,停在路邊等著唐納言。
就聽見且惠在生氣,“好嘛,我清湯寡水地活著,到你們嘴里,被造謠成花蝴蝶了!”
在江城待得久了,她這不倫不類的京腔聽得沈宗良想笑。
他就知道,在他面前的畢恭畢敬都是裝出來的,這才是她呢。
果真,且惠在注意到他的瞬間,抱著的手臂就放了下來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點(diǎn)了一個頭。
沈宗良坐在車?yán)?,淡嗤了一下,旋即轉(zhuǎn)開了視線。
直到唐納言坐上來,他踩下油門,緩緩開出了球場。
唐納言歇了一下,喝了半瓶水,說:“沈總一場球也沒打,凈哄小姑娘了?!?/p>
沈宗良單手扶著方向盤,心情不錯地勾唇,“我要下場開盤了,你們還打什么?”
“別太狂了啊,等我練個三年五年的。”
他根本不信,“你去球場是奔著練球去的?哪回不是談事兒,一談就是三個小時,這能練出什么好球來?”
唐納言被噎得不輕,他說:“合著好脾氣全留給了小姑娘,跟兄弟就這么針針見血是吧?”
沈宗良斜乜他一眼,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對她脾氣好?”
副駕上的人笑:“看沒人理她,硬是帶著走了那么遠(yuǎn)路,還給人摘了老鮮艷的一枝花,這叫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