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覆就是這時候到的。
姚天麟見到他仿佛見了觀世音,哭到他身上,“覆哥,這你真得幫我?!?/p>
在他看來,周少爺是和他同一成長經(jīng)歷的,都一樣的吊兒郎當(dāng)。
唐納言把他拉開,笑他不懂事,“你求他,他只會比你哥更嚴(yán)?!?/p>
歷練了這些年,周覆也算是熬出頭了,才剛從地方上調(diào)回來。
他不明就里地笑,“怎么了麟兒!你哥又管教你呢。”
雖然沉穩(wěn)了些,但骨子里還是個玩世不恭的,語氣也松散。
唐納言小聲把事說了,周覆臉色一變,“你這確實太胡鬧了。”
姚天麟再看他這副派頭,白衫黑褲的,好像是和出京前不同了。
周覆拿起杯子來,“不過,今兒是為我接風(fēng),害你挨了一場罵,這杯我敬你?!?/p>
說完就把那杯威士忌仰頭全干了。
唐納言笑,“這幾年把酒量練出來了,沒白去。”
“不喝不行,人家可不管你爹是誰,反正天高皇帝遠(yuǎn)?!?/p>
姚天麟一臉苦相,“我哥還沒上來,我們還是去看看吧?!?/p>
他們一起下去時,沈宗良正站在門口接電話。
一支煙抽到了盡頭,他眉頭微皺著,看起來不像是閑公務(wù)。
好容易挨到他打完了,開口又是訓(xùn)斥。
沈宗良說:“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人來往,聽到了嗎?”
姚天麟哪還敢說沒聽到,只有拼命點頭。
這頭停下一輛車,里面走出個扎低馬尾的女孩子。
她上來就挽著姚天麟的胳膊,“我今天沒睡醒,出來晚了,你不會生氣吧?”
姚天麟扯開她,“站好了秦曉樂,我哥在這兒?!?/p>
曉樂目光一轉(zhuǎn),這才看見還有兩尊大佛。
日常秤不離砣的沈先生和唐先生兩個。
今天不同,還多了個模樣挺風(fēng)流的公子哥兒。
她有些尷尬地撩頭發(fā),恭敬點頭,連忙問好。
平時唐納言和秦家也算有些來往。
沈宗良面色冷清,路燈下挺拔站著,沒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