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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
且惠在小區(qū)門口下車,
她從包里翻出紙巾,把眼眶里的淚擦干凈。
她站在家門前,用力做了兩個深呼吸。
走進去時,
董玉書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在等著審她。
且惠把包放下,神色平和地問:“媽,今天沒出去買菜啊?”
董玉書說:“買什么菜?我女兒失蹤了一個晚上。你再不來,我準(zhǔn)備去報警呀?!?/p>
她臉色蒼白地笑笑:“昨天集團搞接待呢,
陪領(lǐng)導(dǎo)吃飯弄到好晚,我怕打擾你休息,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董玉書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,不高興地說:“你這套衣服怎么弄得這么皺啦?下地干活去了嗎?”
且惠低頭看了看自己,
“是啊,總部的人來了不得檢查材料嗎?我去資料室翻東西了,干了一天苦力。”
董玉書說:“那你也是這么去陪著吃飯的?一點樣子都沒有。”
她撒不慣謊,眼神躲躲閃閃,
“我一開始一開始沒這么皺,睡了一夜后就皺了?!?/p>
好在董玉書的問題結(jié)束了,她說:“去換身衣服吧,
下次先跟媽媽打招呼,免得我擔(dān)心你?!?/p>
且惠暗自松了口氣,
她走回房間,取了一條淺杏色長袖連衣裙換上。這條裙子的領(lǐng)口很高,后面的系帶拖到腰上,能遮住她脖子上零星的吻痕。
她換衣服的時候,
董玉書走了進來,嚇得且惠大力拉上拉鏈,
一下子到了頂。
在沈宗良那兒清洗時,她看見自己的后背上一道道紅色的指痕,那么深,觸目驚心地交錯著。
大概是沈宗良抱著她,不停往上頂時候留下的,那個時候,她被撞得本能地朝他身上縮,全靠他的手臂力量固定住,承受著一陣又一陣的沖擊,后來幾次哭叫著失禁,把他身上弄滿水。
董玉書看她慌慌張張的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