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舞算是她消耗最大的體能活動了,但好在節(jié)奏緩。
可沈宗良不同,他既沒有停下的自覺,力道也叫人承受不住。
他兇狠吻上來的時候,且惠除了覺得喘不上氣,還有點怕。
她有些幼稚地想,照小叔叔這個親法,她不會被吞進去吧?
沈宗良點點頭。
他反省自己,“我以后一定注意,不會太久了?!?/p>
“這樣好了,超過兩分鐘就罰款,一次一萬。”
“十萬吧。”沈宗良面色冷冷的,話卻不正經,“我這人嘴欠,太輕了不長記性?!?/p>
且惠牽起一個笑,“那難怪你爸爸打你都要下死手了?!?/p>
“這倒是真的,打斷多少根雞毛撣子?!?/p>
她好奇,“那你媽媽也不攔著嗎?一般家里面,父母都會唱紅白臉的?!?/p>
小時候董玉書要揍她,都是鐘清源死死護住,不讓她碰半分的。
包括那一次,她一高興撕了一本宋代的絕版書。
沈宗良放下杯子,“不會,老爺子在外是一把手,回家了仍是?!?/p>
即便姚夢不高興,也不敢當著一眾工作人員的面不高興。
每一次沈忠常開始對他動手,他身邊的秘書、警衛(wèi)全都屏息凝神。
倒是他大哥沈元良,還能在氣頭上勸一勸,甚至是攔在他身前。
大概在父親眼里,大哥才是最像他的那個人,打根兒上就穩(wěn)重。
不像他,小的時候儼然是個猴兒崽子,年紀到了、位置高了才收斂的。
且惠說:“但你好像也沒有很怕你爸,氣急了還能和他對著罵呢?!?/p>
“我怎么不怕?”沈宗良架著只腳,笑著問她,“哪個胡說的?”
“就是大院兒里的老人們啊,他們說你七八歲上下可皮了,天天搗蛋?!?/p>
沈宗良哼了下,“要不我們家怎么老買雞毛撣子呢,跟進貨似的?!?/p>
光是老爺子用斷在他身上的,就不知道費了多少只雞。
且惠笑得直抽肩膀,“你也不躲嗎?就這么站著讓他打。”
他替她掖了掖毯子,“傻子才不躲。我看老爺子快回來了,就爬到樹上一藏,到深夜他睡了才出來。他提個公文包,站在院子里問警衛(wèi),老二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