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誰要是問她點法律業(yè)務,且惠保不齊會搭錯線。
沈宗良這兒有個鐘點工阿姨,姓喻。
她一天會來做一頓午飯,收拾小樓,打掃戶外花園。
而且惠在這里睡了三天,都沒記清喻阿姨的長相。
第四天早上,她逼著自己起來送沈宗良上班。
七點一刻,浴室里傳出嘩啦的水聲,沈宗良還在洗澡。
且惠強打著精神去了衣帽間。
別看掛得滿滿當當,但他的衣服,款式和顏色都太雷同,襯衫基本都是淺色,外套是深藍和巖黑,西褲就更千篇一律了。
“怎么起來了?”沈宗良洗漱完,披著黑色浴袍,站到了她身后。
且惠說:“我每天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走的,也太不像話了?!?/p>
沈宗良不理解地皺了下眉:“在自己家里,你要像話給誰看?我反正是不看?!?/p>
她哎了一聲,低聲說:“這不還沒結婚嘛,缺點暴露的也太多了,您反悔了怎么辦?”
“說什么?”沈宗良沒聽清她這一陣嘟嘟囔囔,“要發(fā)言就放聲說出來,你開會的時候挺好的,怎么在家又變樣兒了。”
且惠忙擺了擺手:“沒什么,看看,今天穿這身好嗎?”
“還是那件襯衫吧,不好太突出了?!彼孟掳忘c了點另一側的柜子,說:“今天和北昆工業(yè)區(qū)的幾位領導簽戰(zhàn)略協(xié)議,會有電視臺的人在?!?/p>
她點點頭,碎著步子取過來,抖開來讓他穿上。
這一系列舉動就夠可疑的,她還要來給他系扣子時,沈宗良往后退了退。
且惠一雙手懸在空中,懵懂地睜大了眼鏡,她問:“怎么了?”
整理儀表的人古怪地看著她:“問得好。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了?”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,支支吾吾地說:“我就就幫你做點事情。”
“是嗎?”沈宗良動作熟練地扣好皮帶,他嚴肅地發(fā)問:“一下子變殷勤了,不是準備跟我調皮搗蛋吧?”
原來他是這么想的。
真叫好心當驢肝肺了。
且惠哼的一聲,轉過去拿背對著他,跺了兩下腳,“我不是的呀?!?/p>
看她像個小企鵝一樣,沈宗良忍不住要笑。
他走過去,扶住她的肩膀,把人轉過來,“好了,跟你鬧著玩兒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