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我?guī)缀鯖]睡覺,頭都快炸了,次日去公司的時候我的黑眼圈很明顯,連工作都有些力不從心,最終我還是撥通了我媽的電話,關(guān)于我爸手術(shù)的事情,我要和她談一談,商量出一個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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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心留他
我剛說出昨晚裴珩又找了我,我媽就有點(diǎn)炸了,“意意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還答應(yīng)見他?怎么能讓他再去我們家里?”
“媽,你先聽我說完!”我打斷了我媽的話,然后快速將我爸病情的事情說了一遍,手機(jī)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要不是偶爾能聽到我媽的呼吸聲,我都懷疑那邊已經(jīng)掛了。
“媽,您先別急,我爸的病情雖然需要再檢查一下,但也不是說變的很嚴(yán)重,無法治的那種,現(xiàn)在我們兩個主要是要想辦法,讓他能夠接受換一個治療方案,我爸那個情況,我就擔(dān)心他不愿意再配合了?!蔽移叫撵o氣地對我媽說道,不敢表露出一點(diǎn)點(diǎn)無措,因?yàn)槲抑?,現(xiàn)在我才是他們最大的主心骨。
我媽再度開口時,我明顯聽出了她是在克制著自己的哽咽,“好,我知道了,我先探探你爸的口風(fēng),看他能不能接受?!?/p>
我的心里不是滋味,難道我十七歲以前的順風(fēng)順?biāo)?,是用我后半生的坎坷換來的?
那我寧可選擇一個普普通通的身份,父母平安健康,也不要遇到裴珩和于一凡,就簡單幸福地過完這一生。
在我下班之前,我接到了我媽打過來的電話,內(nèi)容很簡單,她試探了一下我爸,我爸的意思是,如果病情更嚴(yán)重一點(diǎn),他就直接不治療了,不受苦不受罪地過完剩下的時間就行。
這個回答直接讓我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我再想想辦法?!蔽覓炝穗娫?,神不守舍地回了家。
我爸這個人在某些方面十分固執(zhí),我已經(jīng)沒有第二個苦肉計(jì)能用了,正當(dāng)我出神的時候,鄧晶兒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。
我沒什么心情,但還是接了。
“意意,我總算是甩掉了陸璽誠那個狗東西了,哈哈哈!”鄧晶兒和我的心情截然相反,笑聲爽朗極了。
“怎么甩掉的?”我放下心里的煩心事,先陪鄧晶兒聊一聊。
“我搬家了。”鄧晶兒一副揚(yáng)眉吐氣的樣子,然后讓我透過視頻看了看周圍的環(huán)境,確實(shí)不是之前住的那里了?!袄夏镂夷敲炊嗵追浚€怕沒地兒???那瘸子還沒出院,出了也別想那么快找到我,怎么樣,我這腦瓜子是不是厲害?”
我不佩服鄧晶兒的腦瓜子厲害,我只佩服她行動力爆棚,帶著三個孩子六七個保姆搬家,是一項(xiàng)大工程。
她興高采烈地和我說著是怎么搬的家,漸漸地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“怎么回事,你看起來心情不佳啊,完了,我聽說裴珩不知道抽什么風(fēng)去了你那邊待著,還把昊昊都帶過去了,該不會是去找你了吧?”
確實(shí)是為了我過來的,只是我現(xiàn)在并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愁眉不展。
我搖搖頭,鄧晶兒在視頻里緊盯著我,她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,見我不說話,立馬就猜到了另一個可能,“是不是叔叔的病加重了?你和我說說,也許我能幫得上一些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