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恪想不通,他把沈穆延當(dāng)朋友,沈穆延卻想當(dāng)他……
在葉恪的世界觀里,朋友妻不可欺,朋友弟也是一樣,更何況沈穆延和葉星禾同為男性。
葉恪艱澀地開口:“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你,甚至連徐文恒都懷疑過,都沒有懷疑過你?!?/p>
“算算胎兒的日子,很早就和葉星禾在一起了,你怎么能……”葉恪氣得說不下去,停頓了下,“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!”
沈穆延沒有回答,心平氣和地喝茶。
他與葉星禾之間,與葉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沒必要和葉恪多做解釋。
葉星禾這么乖,可葉家不要,他撿到了,就是他沈穆延的。
沈穆延表現(xiàn)得越是坦然平靜,葉恪就越是惱怒,拍桌憤憤道:“沈穆延,他是我弟弟,你碰誰都可以,不該碰他的!”
沈穆延冷笑道:“原來你還記得他是你弟弟,我還以為葉星禾沒有親人呢。”
作為朋友,在以前沈穆延不會對葉恪對待葉星禾的行為產(chǎn)生任何異議,別人的家事他管不著。
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。
他既是葉恪的朋友,也是葉星禾的情人。如果所有人都向著葉恪,就沒人在乎葉星禾了,他的寶貝不能孤立無援。
沈穆延的話使得葉恪一時啞口無言,狠狠地戳到了葉恪心中的痛處。
此刻他的朋友像一個冷厲無情的執(zhí)刀者,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能剜下他的血肉來。
“葉恪,葉星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們?nèi)~家的一件東西,可以隨意丟棄,想起來了便管上一管,他會疼,會難過?!?/p>
“或許你不知道,葉星禾很愛哭,能在我懷里哭半個小時都不帶停的,每一次我都要哄很久,他原本受了委屈喜歡咽在肚子里,但我不會允許他那樣做?!?/p>
“他想要什么的時候偶爾也會撒嬌討好,很輕易就會得到滿足,而你們?nèi)~家剝奪了他二十幾年向家人尋求庇護(hù)的權(quán)利?!?/p>
沈穆延描述的葉星禾,是葉恪從未見過的模樣。他只知道葉星禾膽小內(nèi)向,卻不知竟然是這樣的么?
葉恪為自己找補(bǔ):“那你也不能讓他為你生孩子,他才二十三歲,出事怎么辦?”
“葉恪,你太偏激了?!鄙蚰卵拥?,“孩子葉星禾想生,他想擁有親人,而我會尊重他的意愿,確保他的周全?!?/p>
沈穆延并不能理解葉恪憤怒的點(diǎn),相信葉星禾也跟他一樣,葉恪現(xiàn)在整這一出,早干嘛去了,在葉星禾最需要哥哥的時候,葉恪又在哪里?
他放下茶杯,告訴葉恪一個不爭的事實(shí):“葉星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,包括肚子里那個孩子,你無權(quán)決定他生或是不生。而屬于你們?nèi)~家的,就只有那個姓氏,將來我們的孩子也會姓葉,你占了大便宜,應(yīng)該高興才對。”
葉恪被沈穆延這番話刺激得心梗,沈穆延說他應(yīng)該高興,他從何高興?
葉恪從未否認(rèn)過自己對葉星禾不好,同時也不認(rèn)為沈穆延會對葉星禾真心,因?yàn)樗私馍蚰卵恿恕?/p>
沈穆延喜歡兔子,葉星禾只是沈穆延口中的“兔子”。
“葉星禾是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邊,你會跟他結(jié)婚嗎?”葉恪道,“還是說,你只是把他當(dāng)成一個小寵物在飼養(yǎng)?”
沈穆延沒有丁點(diǎn)遲疑,明確地告訴葉?。骸爸灰呛淘敢猓視退Y(jié)婚?!?/p>
葉恪搖頭,不看好沈穆延和葉星禾在一起:“他膽子那么小,如果知道你和你家里的事,對你有了充分的了解,還敢跟你結(jié)婚嗎?”
沈穆延神色微變,然后道:“葉星禾和我結(jié)婚,嫁的是我,跟我家里人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!?/p>
“你家的那個……‘瘋子’,如果知道他的存在,傷害他怎么辦?”
“那就讓‘瘋子’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