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鳳華還是沒有醒,裴斯年沒有食欲,在她的勸說下才勉強吃了一點。
飯后,她又陪著裴斯年等了兩個多小時,已經(jīng)入夜了,裴鳳華沒有轉(zhuǎn)醒的跡象,她卻不好再呆著。
裴斯年自然也清楚這點,對她道:“你回家吧,我守在這里就行了?!?/p>
顧煙心里有些過意不去,她說:“這樣吧,我回去收拾一下,和江時羿說一聲,再過來?!?/p>
裴斯年笑了,笑得很落寞,“你的丈夫應(yīng)該不會同意你再來,你回去吧,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?!?/p>
顧煙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醫(yī)院,可當(dāng)她回到榕城的家里,卻發(fā)現(xiàn)江時羿并不在。
屋子里亮起的,只有智能感應(yīng)燈。
客廳,臥室,餐廳……她來回走了一遍,這才確信,江時羿是真的沒有回來。
她以為他生氣,又留宿在公司,想著就有點憋屈,裴斯年是她的救命恩人,難道她還能不幫這個忙嗎?
江時羿這個少爺性子一旦來了,真是說理都說不通,她也不打算哄他了,簡單收拾了點東西,就折回醫(yī)院去陪裴斯年。
而江時羿這一晚在酒吧呆到深夜。
最先是一幫狐朋狗友的酒局,他在包廂里沙發(fā)一角坐著,看其他人玩鬧,并沒多大興致,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。
徐少華最先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湊過來問他怎么了。
江時羿已經(jīng)微醺,他看了眼徐少華問:“你說……女人,是不是沒有心的?”
徐少華一愣,“你說誰,許鳶嗎?”
許鳶犯事兒這點徐少華是不清楚的,畢竟警方辦案這次是秘密行動,他只知道江時羿和許鳶鬧掰了,而且打算收心跟顧煙過日子,但到底怎么掰的,他也好奇。
江時羿沒答,繼續(xù)說:“我對她那么好?!?/p>
徐少華想,這說的肯定是許鳶了。
當(dāng)初,那么驕傲的江大少爺追人追到機場,都沒將人留下,如今人回國了,也沒弄到手里,鐵定不甘心。
徐少華心情復(fù)雜地開口:“你不是說要和顧煙過下去嗎?你還帶她給哥們幾個介紹,感情你這都是在和許鳶賭氣?賭氣結(jié)婚還不夠,現(xiàn)在是要繼續(xù)折騰?”
包廂里有人撕心裂肺地唱歌,江時羿聽徐少華說話不太專心,頭也昏沉,垂著眼又端起酒喝。
由于江時羿沒反駁,徐少華更加篤定他的消沉是因為許鳶,好心勸道:“其實,顧煙這姑娘雖然出身不好,但挺乖的,你這樣對人家,實在不厚道?!?/p>
“乖?”江時羿聞言,倒是笑出聲來了,“徐少華,你是不是瞎,她哪里乖了?!?/p>
乖女人,怎么可能背著自己的丈夫,和別的男人勾搭。
他知道顧煙喜歡別人,他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接受了,但她就仿佛要試探他的底線似的,心里喜歡還不夠,非要明明白白勾搭在一起。
他腦中有個聲音在說,這種女人,是不配做他妻子的。
然而,他不愿意離婚。
為什么不愿意,他不想深究,因為一旦深究,就會發(fā)覺自己像個表演獨角戲的小丑。
徐少華嘆口氣,“不然,我叫許鳶來吧?你倆這事兒,總得有個了解,要么在一起,別再禍害顧煙,要么就斷個干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