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搖了搖頭,然后他低聲道:“格拉科夫不可能帶太多人出來的,但他也不可能獨自出來,我保證他會在接到命令之前離開駐地。”
“命令?”
“命令他不得對我反擊,不得擅自離開營地,提高警惕,諸如此類,說是命令不如說是警告?!?/p>
尤里和格拉科夫的不是每個人都樂于見到,但是沒人能阻止他們兩個的雙向奔赴,所以,尤里不僅知道格拉科夫會來,還知道他會怎么來。
尤里呼了口氣,道:“他不會穿著防彈衣帶著頭盔來見我,因為他知道我不會這么做,但是格拉科夫也不是一個迂腐的蠢人,尊嚴什么的,他也不是很在乎,所以他會帶著幾個人來,唔,穿防彈衣,但是不會戴頭盔?!?/p>
“那行了,一把錘頭夠用?!?/p>
高毅把最小號的八角錘放在了袖子里,發(fā)現(xiàn)無法用手捂住整個錘頭之后,他不得不把錘子插進了腰帶用衣服蓋住。
還是金瓜錘好,重量合適,還好拿好藏。
起身看了看,覺得挺滿意,高毅再次道:“我這就準備好了,為什么非得十二點見面,吃早飯行不行?”
“白天鵝餐廳不提供早餐,他們十一點才開門?!?/p>
高毅把腰間插的錘子又拔了出來,道:“那就等吧,餐廳見面比時間重要,只是到了十二點的話,會不會面臨被人圍剿的局面?”
“會,但是我保你沒事,因為格拉科夫是找我的,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,是我們自己的選擇,一般來說,別人不會干涉?!?/p>
有尤里這番話,高毅基本上什么都不擔心了。
尤里和格拉科夫覺得他們是雙向奔赴,對高毅來說就是有人主動找死,只要不是被幾十把槍頂著腦袋吃這頓飯,多少人高毅也敢去,敢上,敢掄錘。
(請)
明牌
還是那句話,就神仙來了也是一錘子的事兒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只有露西對他有信心,除了露西,有一個算一個,沒人敢認為高毅真就靠一把錘子解決所有問題。
要等待感覺也是挺漫長的,而就在這時候,丹尼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我感覺情況可是不對,現(xiàn)在來了六輛車,把整個白天鵝餐廳四周都圍起來了,下來了六個人,但他們至少來的得有十幾個人吧,是至少?!?/p>
“這么多人,軍裝還是便裝?”
“便裝。”
丹尼早一步去白天鵝餐廳蹲守,而現(xiàn)在格拉科夫的人也到了。
高毅看著尤里,尤里思索了片刻,卻是輕吁了口氣,點頭道:“沒問題了,格拉科夫一定會赴約,他派人來只是確保我們不會設下什么埋伏,保證見面會在一個相對公平的環(huán)境下進行?!?/p>
“什么公平?這能叫公平嗎,探路的就是六輛車,至少十幾個人,真到見面的時候,不得來個幾十人,把餐廳一圍,我們跑都沒地方跑。”
在人家的主場,高毅還是挺無奈的,只不過在他這些牢騷發(fā)完之后,尤里卻是搖頭道:“不會的,格拉科夫不想把我嚇跑,他只是不想被我的人圍殺,所以放心好了,到時候他絕對不會帶太多人赴約,更不會派人把餐廳包圍起來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如果我一個人赴約,他也會單獨出席,我?guī)蓚€人,那么他也就只帶兩個人,當然,如果你真的能干掉格拉科夫,就得面臨很多人的圍攻了?!?/p>
尤里沒什么害怕的表情,他只是看著高毅,道:“所以,事情沒那么簡單。”
事情真的沒那么簡單,現(xiàn)在一切都是靠猜,具體會怎么發(fā)展誰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