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二大爺人不錯,沒做出什么對他不利的事兒,但他可不敢再賭一次。
玄青子一聽,頓時著急了,連忙道:“別,別呀,貧道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,恐怕再堅持不了兩年,這縷執(zhí)念就要徹底消散了,你們難道不想要機緣嗎?”
周清剛要說什么,鹿瑤瑤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一亮,連忙說道:“是有關陣法禁制的嗎?”
“咦,你怎么知道?”玄青子一愣,有些不敢相信。
鹿瑤瑤頓時開心起來,隨后連忙對著周清道:“應該沒事,靠譜著?!?/p>
周清卻依舊保持著高度戒備,眼神緊緊地盯著玄青子,以防有什么突發(fā)狀況。
“你們稍等一下!”很快,玄青子就轉頭跑進了黑暗中,不一會兒工夫,手里就拿著一根古老的卷軸出來,面帶懷念。
“貧道本是鐘離伯大將軍手下的一名九級陣法師,奈何在星空戰(zhàn)場上遭到伏擊而隕落,只剩下一縷殘魂拼盡全力逃到此處,”玄青子苦澀開口。
周清臉色微變,心中大為震驚,因為他再度聽到了鐘離伯這個名字。
洞天內第一口棺槨里的《陰陽訣》就是此人所留,包括那縷陰陽之氣,也是對方見其幼小,做了一些遮掩防護。
如此說來,這玄青子在此地存在的時間恐怕極其悠久了,怪不得沒人聽說過。
而鹿瑤瑤則調皮地吐了吐香舌,心中自語:“原來不是五色禁制大師,而是九色,那你咋學得這么慢啊?!?/p>
玄青子繼續(xù)開口道:“為了不讓本門傳承就此斷絕,貧道的這縷殘魂便將記憶中有關禁制結界的一切所學,都烙印在了這根卷軸里面,奈何當時傷勢太重,只留到了五級處,這縷殘魂便因重傷而消散了。”
鹿瑤瑤:“……”
周清則皺了皺眉,下意識看向鹿瑤瑤。
如果這玄青子說的是真的,情況似乎有些說不通啊。
此人從星空戰(zhàn)場上一路逃到此處,匆忙只留下五級禁制之術便殘魂消散,那么掌教師伯又是怎么知道這里有強者隕落了?
還告訴了你?
且還是能布置出五色禁制的大師?這也太巧合了吧。
迎上周清詢問的目光,鹿瑤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,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,更是立即低下頭去。
玄青子道:“兩位,我不求別的,只希望別讓貧道斷了師門傳承。以后若有機會能前往星空戰(zhàn)場,還請?zhí)嫖蚁虼髮④娊忉屢幌拢倚嘧硬皇秦N,更不是逃兵?!?/p>
玄青子說到此處,眼睛有些微微泛紅,隨后手中的玉簡就此輕輕飄了過來。
周清拉著鹿瑤瑤連忙后退一步。
看著戒備心極大的兩人,玄青子這才將玉簡放在了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。
“反正這是機緣,這么久能見到有我人族進來,貧道的心愿也算了了!”
玄青子看起來很是開心,執(zhí)念身影也在這一刻變得透明了些許。
周清則想了想道:“那這頭狻猊骨我也想帶走,可以嗎?”
玄青子一聽這話,原本都快要消散的執(zhí)念身影竟又再度凝聚了回來,甚至滿臉大驚之色,趕忙勸阻道:“別,千萬別。此地有一方天然雷池,你們應該也已經看到了吧?!?/p>
“貧道這縷殘魂當年好不容易逃到此處,原本就是想借著這天地間孕育的雷霆之力,祛除魂內所中的殺咒,奈何到頭來卻無濟于事,索性便切斷了此處與天地的聯(lián)系,將其徹底隔絕了起來?!?/p>
周清聽到此處,心中不由大為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