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淵溫聲叮囑,眸子又恢復(fù)清冷正經(jīng),絲毫不見昨晚的欲海浮沉。
春喜勉強(qiáng)止住咳,試探著問:“大人昨天喝醉了,可還記得醉酒后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我只記得在畫舫上的事,下畫舫后發(fā)生什么了嗎?”
原來都不記得了啊,真是太好了!
春喜暗暗松了口氣,先把沈老夫人回府的事告訴沈清淵:“大人你昨天不僅罵了祖母和母親,還打翻了祖母手里的茶盞掀了瓜子盤,最后還罵祖母不是個東西,祖母可生氣了?!?/p>
聽到自己做的那些事,沈清淵的表情如舊,并不覺得沖撞吳氏是什么大事,只淡淡道:“她本就不是我的祖母,這些年對我更無任何關(guān)懷,你也不必怕她?!?/p>
春喜點頭,見沈清淵并未起疑,安心下來。
這時賈嬤嬤來到院中傳話:“老夫人請大少爺和少夫人一起到壽康院用早飯?!?/p>
沈清淵答應(yīng)下來,等春喜洗漱完,換好衣服,才慢悠悠地去往壽康院。
莫氏早就到了,吳氏等得不耐煩,瞧見春喜和沈清淵進(jìn)屋,立刻不滿道:“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,淵兒你身為侯府嫡長子,怎可如此懶散懈怠,難怪這么多年在京兆府都沒被提拔升遷?!?/p>
“我升不升遷是我的事,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”
沈清淵毫不猶豫地反駁,吳氏噎了一下,想到昨晚沈清淵撒酒瘋的模樣,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才問:“你的酒還沒醒?”
“醒了?!?/p>
“醒了你還這么跟我說話,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?”
吳氏氣的拍桌。
沈清淵索性拉著春喜站在門口,也不上前落座,淡淡道:“你怎么跟我說話,我就怎么跟你說話。”
“混賬東西,你克得你娘早死,還不服繼母管教,我們沈家怎會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?”
吳氏摔了碗碟,莫氏正想裝老好人拱火,下人突然來報:“夫人,太子殿下派人來了?!?/p>
下人眼里只有莫氏,根本沒有吳氏這個老夫人,吳氏很是不爽,只讓莫氏跟著沈清淵和春喜去往前院。
然而等了許久,三人也沒有回來,吳氏正想派人去問,就見賈嬤嬤走進(jìn)壽康院,面無表情地通知她:“大少爺和少夫人已經(jīng)出發(fā)去徐州了,夫人身子不適,不能親自來送老夫人,特讓老奴來恭送老夫人。”
吳氏傻了眼,半晌才回過神來:“這個逆子不是去徐州查案子嗎,那個小蹄子怎么也跟著一起去了?而且這次是你們哭著求著讓我回來的,我才住了一個晚上,你們又要趕我走,真當(dāng)我沈家沒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