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嘭的一聲摔了碗,大步走到周勤面前,揪住周勤的衣領(lǐng):“你戲弄我家妹子,還要寫狗屁文章往她身上潑臟水,你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曹武的力氣很大,輕輕松松就把周勤拎了起來。
近距離看曹武那張臉,周勤覺得更可怕了。
他生怕再挨揍,忙不迭地說:“聘禮我不要了,這樣你們滿意了吧?”
“我才說過我有蕭家給的金元寶,也是不差錢的?!?/p>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周勤悔不當初,如果早知道春喜這樣難纏,他絕對不會打春喜的主意。
說了這么久終于說到正題,春喜彎眸,露出笑容:“現(xiàn)在擺在先生面前的有兩條路,要么先生娶我為妻,要么親自到我家跟左鄰右舍說明是你無故退親在先,錯并不在我,然后帶走那些聘禮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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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娶我,要么道歉
周勤咬牙,面色鐵青,半晌開口:“好,我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???
什么玩意兒?
周家人全都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周勤。
這自帶金元寶還會伺候人的妻子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,你寧愿道歉都不肯娶人家是什么鬼?
真當自己考上秀才就是鑲金了?
周家大伯忍不住開口:“賢侄,你的年紀也不小了,考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考上秀才,就算能考舉人怕也是要考到四五十歲去,你就別太挑剔了,我看曹家姑娘挺好的。”
這門婚事如果能成,張媒婆能得兩家的謝媒錢,她立刻跟著勸:“就是啊小周,你們家前腳下聘后腳退婚本來就不對,你還寫文章說人家姑娘的壞話,除了春喜,還有誰愿意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這樣小心眼兒的男人?”
周勤的臉憋成了豬肝色。
來見春喜的路上他還想著自己要如何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痛斥春喜的不檢點和曹家的貪財市儈。
是他主動退婚不假,但錯的是春喜,該被人唾罵的也是春喜。